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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如此大胆,将皇子假扮成女孩儿,侍卫此刻已将梨瓷的话信了大半,却仍旧横着长枪,挡住两人去路,“可有令牌?”
梨瓷心跳如鼓,好在这几句话她方才已经练过许多遍了,此刻脱口而出道:“贵妃娘娘的懿旨,何曾需要什么令牌?怎么,听兰宫的人出入,难道还要向你们报备不成?”
她刻意加重了“听兰宫”三字的语气,带着几分骄矜。
惠贵妃行事向来恣意,宫中人尽皆知,那侍卫果然迟疑了一瞬。
恰在此时,宫墙内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他神色一凛,终是收了长枪,“还不快走,莫要在此逗留!”
梨瓷暗自舒了一口气,拉着褚萧懿快步穿过宫门,忽又想了起来,扭过头留下一句“算你识相”,这才扬长而去。
转过宫墙拐角,确认那些侍卫看不见自己了,梨瓷这才抚着自己的心口,不住道:“吓我死了,还好还好……”
似乎觉得自己这般言辞不妥,她立刻放下手,正色道:“殿下,他们没有起疑吧?”
褚萧懿抿着唇摇头,本想端出一副沉稳模样,可到底年纪小,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嘴角翘起,先前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两个人满心都是糊弄过那帮侍卫的得意。
两人又顺着宫墙前行,好在运气不错,剩下这一路上都不曾遇到什么人。
狂风一刻也不停歇,吹得雨水斜斜,油纸伞只勉强遮得住半边身子,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大半,紧贴在皮肤上,凉意浸骨。好在再往前走,宫道两侧的古柏愈发苍劲,虬枝盘错,遮挡了些许雨势。
雨帘重重,远远可见一座倚西墙而建的宫殿,待走近了,才看清匾额上“长安宫”三个鎏金大字,年深日久,笔力依旧雄浑,只是阶前苔痕斑驳,连个值守的宫人都没有。
梨瓷记得这是嘉宁长公主母妃生前的住所,不由得问道:“殿下来过此处吗?”
褚萧懿仰头望着匾额,他虽不识得这座宫殿,但对长安宫这三个字并不陌生,摇摇头道:“这是孝慈皇祖母的旧居,我也不曾来过。”
他磕磕绊绊地将自家的族谱解释了一番,梨瓷却是当作话本听,竟凑巧拼出了大概。
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是大将军之妹,可惜一直无所出;而孝慈皇后并不得宠,独居在这偏僻的长安宫中,生下先帝唯一的子嗣嘉宁长公主后不久便撒手人寰,死后才被追封为后。
因膝下无子,先帝从宗室过继了如今的应天帝,应天帝继位后,又将自己的生父生母追封了尊号,众人怕犯了应天帝的忌讳,孝慈皇后反倒无人提及了,久而久之,这儿*便成了宫人们避之不及的地方,与冷宫无异。
梨瓷大着胆子道:“既然是殿下皇祖母的住所,又无人看守,不如我们进去避会儿雨吧?孝慈皇太后若在天有灵,定会庇佑殿下的。”
褚萧懿点点头,两人一起朝这座沉寂已久的宫殿郑重一拜,这才走了进去。
比起富丽堂皇的坤宁宫来,长安宫便显得质朴小巧许多,宫中花木几十年无人打理,生长得越发繁茂,紫藤花早已经漫过了太湖石堆叠而成的假山,似绿瀑般垂落,被水洗过的叶子闪闪发亮,清幽雅致之间,又透出几分野趣生机。
梨瓷推开偏殿的门,只听得“嘎吱”一声响,陈年的檀木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殿内光线昏暗,桌椅积了厚厚的灰尘,就连多宝架上的珐琅彩瓶也失了光彩,床榻上的锦衾铺得整整齐齐,却已经长出斑驳霉点,再不能用了。
两人只好又出门,挨个房间查探,顺着长廊走到头,总算发现一个尚算整洁的房间。
这是一间琴室,室内很是开阔,空空荡荡,行十余步,便是一处三十尺见方、五寸高的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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