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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围没有什么人在,从宋茶栽家路过之时,却听着宋茶栽正怒骂着什么人,声音大到他在外头都能听到个一二。
宋泊脚下打了个弯儿,进了宋茶栽家,“大姑为何如此动怒?”
刘南民皱着眉头拉着宋茶栽的胳膊,着急地满头汗,看着宋泊来像看见救星一般,“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大姑。”
见两人神情凝重,宋泊本来还有些熏意的酒劲瞬间散了去,他快步走到宋茶栽身旁,与刘南民一道拉着宋茶栽,问:“可是发生何事了?”
“是你那四姑和小叔!”宋茶栽气得满脸涨红,宋泊怕她喘不上气儿来,忙给她顺气,“何事也不必如此动怒,先消消气、消消气,别再气坏自个儿身子。”
宋茶栽看了宋泊一眼,而后深呼吸了几次,这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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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屋中,宋茶栽才将她生气的事儿说了出来。
原来那宋申闻成了童生以后,并未立即摆席,而是称着要等他上京的大姑和小侄儿回来才愿开席。
眼下已经三月中旬末尾,四月府试开启,到时便没了时间摆席,这才抽着这几日摆了个小席,请了些霞县内小有名气的人一聚。
“这不是挺好,为何大姑如此生气?”听到这儿,宋泊还未觉着有什么奇怪,只能说宋申闻有些装模作样,既说了等他俩回来,这人还未回来就摆了席,分明就是摆席心切。
“他没请阿栽。”刘南民补充道。
“为何?”宋泊问。
宋申闻这事儿行得奇怪,宋茶栽都回到了近里村,自家亲戚为何不请?
“你四姑说你未回我却回了,不知你可是进了牢中,怕我晦气,不敢唤我呢!”宋茶栽越说越来气,紧紧捏着手中喝水的杯子。
宋泊怕她把杯子捏碎再被碎片伤了手,便掰着她的指节让她放松一些。
这宋申闻成了童生以后,可让宋芸香威风了,这话说来定是想出了之前宋茶栽跟她讨田的恶气。
这宋家也就宋茶栽一个好人,其他人都藏着自个儿的弯弯肠子,宋芸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当然会大作特作。
“大姑你别生气,那般小人得志让他们说去就是。”宋泊说。
“你是没听着她怎么说的。”宋茶栽又喝了口水,有个与她要好的夫郞去了宋申闻的宴席,听着席上宋芸香的话,记着与她说道,宋芸香说他们宋家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族中即将出个秀才,却先出了个犯人,这是直接将宋泊定成了犯人,这让宋茶栽如何不生气。
“口说无凭大的话,说讲便讲。”宋茶栽怒道:“往日我也没苛责过他们,不知怎的就离了心。”
“消消气。”宋泊拍着宋茶栽的背,好人怎能明白坏人的脑回路?
有宋泊和刘南民哄着,宋茶栽总算顺了点儿气。
宋泊倒没有宋茶栽那么生气,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他也拦不住,只是这面子他迟早会帮宋茶栽讨回来,明年他下了场,与宋申闻一块儿参加院试,他定要压宋申闻一头,帮宋茶栽出口气,说得太多无用,最终还是要靠硬实力说话。
“得,他不请我们也罢,我也不想过去讨他人嫌。”宋茶栽说:“他们竟然这样编排我们,那就当这个没我这个大姐就是。”宋茶栽性子烈,断然做不出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事儿,他俩先如此,就别怪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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