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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甜,可是南方本地人呐?”林县令说。
这话问着自然,但细思却无半点儿道理。江金熙只是来报官的普通人,林县令这话像是在打探江金熙的来处。
宋泊看过原著,知道江金熙的身份不简单,而林县令这话又是从何问起?
官场之人最善伪装,表面看着老好人的人,背地里可能也在做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宋泊起了警惕心,他道:“内人确实是南方人。”
若林县令是江金熙父亲那边的人倒是还好,可如果林县令是江金熙父亲对头的人,那暴露江金熙无疑就是在害他。
基于这般的思索,宋泊决定再打探一下,也不能一句话说死。
江金熙把咕噜肉夹入口中,他的心跳有些加快,等嚼透了以后,他才故作冷静地答道:“我确实是南方人。”
“这样吗?我看着他面善,还以为也是从京城来儿的人。”林县令说。
宋泊能想到的东西,江金熙自然也能想着,京城作为恒国首都所在,不少官员削尖了脑袋往京城钻,从京城出来到边境小城做官,很大概率是被贬的。无论是何种原因,林县令肯定在京城官场里待过一阵,若是爹爹这边的人,他应当会有印象才是,江金熙借着夹菜的动作,偷瞄几眼林县令,他确实是一点儿印象也无,“林县令应当是猜错了。”
虽说是反驳了林县令的话,但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上,江金熙又补了一句,“县令您见的人多,定是见过另一与我相似之人来自北方,所以才会记混的。”
听江金熙说得如此坚定,林县令也只当自己记错了来,他哈哈大笑两声,摆手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我确是老了,脑袋不中用记不清了。”
“哪儿的话,您正是青壮之年呢。”宋里正接着话茬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宋里正比林县令年长,却因着官位低,得用敬称。
自宋泊和江金熙否认以后,林县令便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这块儿,倒给了他们自由吃饭的时间。
与官家吃饭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更何况林县令还是个酒蒙子,他让婢女拿了酒来,每个人身旁都放了一壶。
这天儿冷,喝些酒也能暖暖身子,宋泊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口饮尽,林县令家的酒确实极品,入口微涩而后回甘,一点儿也不辣嗓子。
江金熙已经及笄,也倒了杯儿酒喝,以往在家中他爹爹不让喝,现在难得有了个机会,便也想品尝一番。
江金熙小呡一口,酒水丝滑地滑入喉咙中,喝来却有些趣味。
江金熙又喝了口,宋泊瞅着他的动作便知他这是第一次喝酒。
有的酒喝起来甜,实际后劲极大,初次喝酒的人尝不出来,只觉着味道好就会多喝一些。
见江金熙一杯接着一杯,吃两口饭菜就呡一口酒,宋泊便于江金熙耳畔小声说着:“少喝些,这酒醉人。”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江金熙耳廓微动,喝酒以后那劲儿有点上头,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软糯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半个时辰过去,宋泊明白了,江金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一口一口喝着不知不觉便喝了好几盅,他面色发红眼神迷离,跟宋灵铃碰着杯,还要再继续喝。
宋灵铃看着小小一个,酒量却特好,跟江金熙喝了差不多量的酒,却依然神采奕奕。
宋泊抬手攥住江金熙拿着酒的手腕,酒杯被他收回,“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江金熙眼眸微抬,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因着脑袋混沌,所以眼神飘散,有些迷人。
江金熙忽然就笑了,他抬手摸着宋泊的脸,说:“宋泊,你怎么会分身术呐?”
得,这人是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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