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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你们那群傻逼的指挥，幽州被厉鬼杀死的人能从河南边儿排到你家天花板，现在你来说我有罪？我有什么罪？！我他妈有罪？！”

萧渡水绕过长长的会议桌，径直走向管齐，他手指间火星开始若隐若现：“我他妈最大的罪，就是二十多年前相信你们！相信你们真的能破案，相信你们真的会去把实验室一网打尽，结果呢！？十多年了，实验依旧在进行，死伤孩子无数！无数！！”

“萧渡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管齐也吼了起来，他怒视萧渡水，“216事件里，如果你早点儿来报案就不会死那么多——”

这句话落地后，萧渡水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掌心火星凝聚，迸出刺眼的火光，宴尘远立刻冲过去但速度没那么快，萧渡水已经捏着一团带火的拳狠狠砸在了管齐脸上，秦局在旁边哎哟连天叫唤但没上去拦，宴尘远冲过来，一把将萧渡水拦腰抱住往后拖拽，萧渡水疯狂挣扎起来，眼底全是火光：“我不想吗？！我不想找人救救我们吗？！你在放什么屁，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我那年八岁！我逃出来那年只有八岁！！”

“我找到警察，我以为得救了，我以为你们能把他们救出来，然后呢？！”萧渡水抓起身边一切能扔的东西，狂躁地朝管齐扔出去，气得声音都在发颤，“然后你们没能破案，那群研究员至今没有抓到，那些孩子们全都死了，死了！现在你来怪我没有早点儿报案！”

管齐被那一拳揍倒在地，捂着脸爬起来时吐出一口血沫，脸上又被火灼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宴尘远拼命把他按在怀里，力道极大，大得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在颤抖还是萧渡水在颤抖。

“现在你们要把我当罪人？”萧渡水吼着，零碎的不想回忆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漂浮，“在坐的哪一位不是罪人，哪一位不是216案件中一事无成的废物？！”

会议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俞冬晓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穿着睡衣的孩子，是孟然和景丞。

“吵什么，”她拧起眉毛，“小孩儿都被吵醒了。”

“俞科长。”另一名督查向她点头问好。

“哟，小管，”俞冬晓走近了，看见管齐脸上的伤，“又被打了啊，真该，我早就说过你那张嘴迟早被人缝上。”

她说完，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孟然和景丞爬上另外两张椅子乖乖坐在她旁边，她环视一圈，开口道：“事情我大概了解，关于督查组决定开除萧渡水这个提议，我不认同。”

“俞科长，”刚点头问好那位督查坐在了俞冬晓对面，轻声道，“之前您就护过他一次。”

“是，”俞冬晓说，“我始终认为，他的错没有到要开除的地步。”

“这件事督察组已经决定了，”年轻督查道，“十分钟后，红头文件就会发到各位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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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上网。”俞冬晓平静道。

“您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年轻督查话还没说完，宴尘远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怎么说话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