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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断裂,也更容易伤手。

所以好的篾匠都挖专门的半地下式地窨子,上面搭木架子,盖上草帘子稻草,人去里面蹲着编席。

一蹲一天,也是腰酸背痛的,还容易被篾子划破手。

裴父编席子是熟手了,常年干活儿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倒没那么容易划破手,而且他拿到篾子以后五六天就能编一领,速度比其他人都快。

他盘算着从备料到编出来也得半个月,所以要早点下手。

裴母:“我做完松花蛋和素鸡就给你帮忙。”

裴父:“不用你,我去找几个老人儿帮忙刮秫秸叶子,刮完我自己就撸桩子了。”

撸桩子就是给秫秸破成几瓣儿。

村里那些不能下地也干不了啥活儿的老人,平时就在街上闲做。

村里人有不费劲儿的活儿也会让他们帮忙,完事儿给斤豆子就行。

之前沈宁家梳麦草这些老人儿和小孩子没少来帮忙呢。

这些人一听是豆腐娘家自己的活儿,根本不用谈给什么东西,一招呼就来了。

沈宁知道了就对裴父道:“爹,编席那么麻烦,不要弄了,回头花点钱去买两张。”

裴父不乐意,“咱自己有秫秸,我有手艺,花啥钱呢?”

二郎和媳妇儿就是这点儿不好,现在动不动就要花钱买。

他也不是不满,知道沈宁心疼自己和老婆子才不让他们织布、编席的。

可现在不让他下地,他一去干活儿那俩帮工就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他抢他们的钱一样。

二郎又不让他跟着盘火炕,围墙那边儿好几个汉子呢,也基本不用他。

他没活儿干,闲着难受,有罪恶感。

沈宁看他一副不让干活儿就是虐待他的样子,只得道:“爹,你能不能编福字和花样?”

前世她爷爷就会编席,还会编福字、双喜字,很多人都找他买。

沈宁不是为了让裴父编席卖,而是打算给他搞复杂点,顶多编两领炕席就得了,别再上瘾编太多。

一整天蹲那里编席可累呢。

裴父一听来了兴致,“还能编花样呢?二郎媳妇儿你见过?”

沈宁:“小时候看人用双喜字红席围马车娶媳妇儿来着。”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回头让阿年帮你写俩字,你琢磨琢磨,无非就是用红色和黄色的篾子组花样。”

裴父:“福字我会写,我去琢磨琢磨。”

他让那些老人儿帮忙刮叶子,他去石板上描福字研究怎么编在炕席上了。

裴长青今儿盘炕的时候发现围观众人里多了一位老瓦匠。

宋福瑞悄悄告诉他这是张瓦匠,他们家的房子就是他参与建造的,到现在还时不时来家里坐坐。

裴长青表示知道了,却也没理睬。

张木匠六十出头,从十三岁开始学艺,十五岁出徒,从事这行业已经将近五十年。

可谓经验非常丰富。

如今他都不给普通人家盖屋子,只给有钱人家盖宅子,一天拿七八十的工钱,非常体面。

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宋家来了个后生,年轻轻地就大放厥词,说能改烟道砌火炕,烟囱不漏雨,烟道不漏烟。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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