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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他心里骂了句脏话，也不好过去打扰，就默默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和刚才捏着侠客的脸不同，露比是被他揽进怀里。对方的胳膊卡着她，手臂在身后延伸将她的头拖着，脸被迫扬起。

侠客还是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坏心思：“别动别动，天有点暗我看不清呀。”

感受着脸上的触感，露比皱了皱眉，想到脸上被画花才是得不偿失。于是只说了这一句便由着他来了：“画好看点啊……不然给你从桥上丢下去。”

“相信我，绝对很可爱。”

这个姿势让露比只能抬着头贴在他怀里，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那揽着她的手臂肌肉好像是比普通人都结实一点。

露比又想起在流星街看侠客纹身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脸和他的身材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有反差感的。

她感受得到，侠客很仔细，一笔一画都是经过慎重思考再下笔的。

“……”

“别嫌弃我慢，慢工出细活嘛。”

仿佛是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侠客出声安抚。

其实这个图案也没多难，自己手机上小恶魔的样子还不熟悉？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啊。这句话莫妮卡也说过。”

露比的轻语落在侠客的心上，但他不知道作何回应。

现在的她提到的是侠客完全不熟悉的人。

“她在我的脸上用化妆品给我画过妆，和在流星街时候的玩闹不一样……”

莫妮卡也是一步一步，用如此细致的动作描绘。

侠客用色彩填满她脸上画出来的色块，看着她望向远处建筑顶端的眉眼。

温热的人明明在他怀里，可露比却想着没有侠客的过往。

“万圣节的时候也是……唔，莫妮卡很会画画，化妆技术也很厉害。”

远处响起了音乐，街头表演的音乐家们趁着夜色还未降临，拉响了庆典的乐曲。

桥上的路灯随即亮起，在淡蓝色的天空下变成星星点点的点缀，露比的脸同样也被照亮。

她仍陷在没有侠客的回忆里。

最后一笔被填满，露比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眼睛蝙蝠翅膀的小恶魔，侠客勾了勾唇角，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松开了对方。

侠客对露比无关自己的回忆无法做出什么回应，只是默默把笔帽重新盖好，准备把借来的笔还回去。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露比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停在原地。

“如果还没放弃那个钥匙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点……”

“露比。”

侠客没想到，在露比反常地沉默之后，会突如其来地提出问题最尖锐的部分。

“我并不会伤害你。这点你不相信我吗？”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跟在她身边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从流星街露比对他留下的谎言开始，侠客就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再是毫无保留。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似乎已经不被信任。

悠长的音乐是庆典的基调，人群里的欢笑将气氛越推越高，但他们却被这气氛阻隔在外。

“莫妮卡的确是埃忒努牧圣盏的钥匙。”

露比看着他，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侠客愣了一下，轻轻握紧了手中的笔。

脸上带着小恶魔涂鸦的女人面色平静，表情和脸上的图案并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