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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和陌生人上床要比和熟人上床来的简单容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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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齐是在Watsons认识蜘蛛的。

他进去的时候,蜘蛛正弯着腰在整理货架。

“请问丶”司齐犹豫了一下,才拍了拍对方肩膀:“脸部缺水该擦哪种产品比较好呢?”

店员沉默地递出一盒纸盒,

那时司齐就闻到了,和前男友相似的烟味。

吸烟吸得厉害的人,身上都有的那种味道,

就连指尖都沾染着。

也想到了他们分手时,

给自己在脸上记火辣辣的一巴掌。

“即使不再相爱,”

司齐记得自己紧紧地抓住对方袖口:“我们仍不要分开好不好?”

那人只是冷笑——彷佛司齐是全天下最滑稽的人。

那笑容比唾骂还令人刺痛。

像是过往所经历的心动与痛苦,都成为镂刻在皮肉上的污点,而这些几乎要腐烂的脏污,这些终将遗忘丶终将废弃的回忆,司齐还珍爱似地珍惜着。

“别傻了。”

那是恋人送司齐最后最后的一句话。

别傻了。

以及打醒司齐的一巴掌。

那几天司齐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场不醒的噩梦,睡在小套房的吊床上,像睡在白色的蛛网,他正陷落,陷落到无穷尽的黑暗与绝望里,正常生活变成一种极为阻碍的难关。

司齐初恋来得很晚,到大学才经历了第一场爱。

那对单纯如白纸的他来说,是何其艰难。

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对方就会离他而去。

当他们双唇紧贴,倒在柔软的枕被间相拥,

司齐感到心脏一阵寒栗抖颤。

啊,是真喜欢,他真喜欢眼前这个大男孩,

即使两人之间有那么多的相异!

对方烟瘾重,司齐不吸烟。

对方风趣,司齐拘谨。

对方三天两头翘课,司齐总是准时到校......

司齐仍天真地以为相爱就能战胜一切。

当那人将司齐当做一个有趣的新鲜玩具时,

司齐是多幸福地在恋爱的幻觉中沉醉。

清醒以后,又该有多狼狈。

司齐抬起手臂掩着脸,泪已经流得没法再流了。

身体因为缺水,立即反应在肌肤上。

他的唇角干裂,脸部脱皮。整个人憔悴到不行。

得振作,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司齐想。

司齐开始勉强自己吃食,勉强自己运动,勉强自己正常上课。

并决定买条保湿产品,让脸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他选择了离学校最近的Watsons。

“谢谢。”接过货品时,

司齐注意到店员胸前名牌尚未刻字,

只贴了一张蜘蛛贴纸。

然后蜘蛛站了起来。

那是司齐所看过个子最高的店员了。

司齐的视线慢慢上移,正好对着蜘蛛的唇;线条十分优雅的薄唇,似乎天生就是微微上扬的形状。接着是高挺的鼻梁,乌黑的刘海有些长,软软的垂覆在眉眼边。长睫毛底下,则是一对戴着灰色隐形眼镜,令人寒气直冒的冷漠眼睛。

光看唇角微扬的下半脸,

司齐会觉得这店员是亲切的帅哥,

但加上那双冰窖似的眼睛,距离感就拉开了。

“帮您结账。”蜘蛛似乎习惯了别人的视线,

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便迈开两条长腿往柜台走。

司齐这才回神,有些恍惚地跟在后头。

原来世上真有英俊得彷佛要羞辱旁人似的家伙,司齐想。

那样的人,一定没有尝过失恋的滋味吧?

凝视自己在玻璃上缺乏自信的苍白倒影,司齐叹了一口气。

平时对司齐很有好感的朋友,佑,约了他深夜去洗三温暖,初次的同志三温暖体验让司齐坐立不安,放眼望去尽是赤裸裸的胸膛与肌肉,他不是不想要,但就是不习惯这样玩。

性交易场所外无限量供应的保险套与润滑液,年轻男人靠着墙壁彷佛等嫖客勾搭的妓女,还有舞池,阴暗得不能再阴暗的舞池,司齐被数不清的手抚摸着,觉得自己彷佛踏入了泥沼地,举步维艰。

他和佑被挤散了,蓄着短髭的肌肉男靠过来捏了司齐胯间一把,惊得他后退,整个人贴上一片湿凉结实的胸膛,对方刚冲了冷水澡,长浏海上的几滴水珠,像一场细雨,轻轻洒落在司齐身上。

司齐抬头——那灰得透明的锐利双眼,正一动也不动地瞧着他。

是蜘蛛。

要做吗?

蜘蛛在司齐耳朵旁边吐着热气,司齐觉得脸颊一阵发麻,思绪乱成一团,晕呼呼地被拖着手腕走,穿越了舞池,穿越了人群,走过一间一间弥漫汗水与喘息的暗房。

司齐在走廊上看到佑了,但不知怎地开不了口。

对方看见蜘蛛牵着司齐,像捕食者扣着落网的猎物,

脸整个就垮了下来。

蜘蛛熟门熟路地找了一间空房,将司齐推到床上,司齐还想用大毛巾遮掩,却一下被剥光了。蜘蛛弄硬自己,利落地戴套,将司齐翻了个身,挤了一大坨透明润滑液在司齐臀缝间就要进入,却被司齐抓住了手。

“等等!”司齐满脸通红,他需要一点犹豫的时间;

而且他发现佑跟过来了,就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哀怨地盯着他们。

“等什么?玩不起就不该来这里。”

蜘蛛扶着阴茎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二话不说就插了进去。

司齐还想挣动,却被死死地摁在床上,

清晰地体验蜘蛛那又硬又长的阴茎一吋吋开疆辟土。

司齐很紧,一方面是紧张与抗拒,另一方面是因为真的有段时间没做了。

蜘蛛花了一点时间才深入后庭深处,不待对方适应,便开始缓缓抽动。

司齐难堪地将脸埋入了床铺,他实在不习惯和陌生人上床。

拗不过佑热情邀约,才来这个地方的,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傻傻跟人走。

或许是那对彷佛带有很多魔力,

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眼睛害的自己乱了方寸吧?

光望着就觉得整个人快被掏空。

蜘蛛有频率的大力进出,一股说不清楚的酥麻感渐渐从司齐脊椎升起,往脑门攀爬。他本想闷声不吭,然而蜘蛛实在是个中高手,没几分钟就把他顶得硬得不能再硬。

司齐忍不住松开牙关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就这样任由蜘蛛摆弄,变化了好几次姿势,有时是仰躺在床上,面对面地被干;有时是像一条发情的狗,四肢着地,暴露出臀部,蜘蛛则扶着司齐的腰骨,带着一股子狠劲,啪啪啪地蛮横撞击。

佑的视线,或是自己的尊严,司齐已经没有办法在意也没有办法顾及了,他低头呻吟着,双膝发软,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阳具硬直地上下甩动。

激情做爱了快半小时,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热汗,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蜘蛛一把揪住了司齐的性器套弄,一边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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