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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秘闻:凌霄帝纪(006)[R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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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欲望的沉沦

(一)锦公子的初宠

自那夜与澈风丶靖尘丶歌华丶沈临分别交织身体与情感之後,凌霄的世界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缝。那原本自律而坚定的帝王日常,如今变得愈发破碎而纷乱。他白日端坐金銮殿,龙椅上鎏金雕龙在烛光下闪烁,众臣伏跪,奏摺如雪片般堆积案头,却难以让他专注於朝政。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殿外朱红的宫墙,时而停在案上那支雕刻精致的羊脂玉笔,脑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靖尘那近乎粗暴的吻,彷佛能碾碎他的灵魂;澈风在他耳畔温柔唤着「霄儿」的声音,带着一丝萦绕不去的暖意;沈临覆在他身上时那沉稳的体温,像是能将他融化;还有歌华指尖的缠绕,灵巧如蛇,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夜晚更是无法安宁。紫宸殿内,沉香自鎏金兽首香炉中缓缓升起,袅袅烟雾缭绕在雕花屏风间,却掩不住他内心的躁动。他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欲壑难填,变得渴望被一种又一种极端的情绪与感官交错包裹。明知这是堕落,他却甘之如饴,甚至开始主动寻找那种能让他暂时忘却帝王身份的慰藉。床榻边的青玉灯盏散发着幽幽光芒,映照着他愈发苍白的面容,彷佛连这宫殿的辉煌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而这段时间,凌霄的眼中又落入了一人——锦公子。

锦公子,年方十八,外貌清俊,气质如兰。他不像兰公子那般艳冶夺目,也不似柳公子那样争宠张扬。他不急不躁,温顺得体,像是案头那盏青瓷茶盏,盛着刚刚好温热的清茶,静静等待主人的品尝。他的存在如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却总能在恰当的时刻让人感到舒适。

他不多言,也不刻意讨好,却总能在最合宜的时机出现。当凌霄批阅奏摺,案上堆满厚厚的文书时,他会轻声奉上一盏参茶,茶盏上绘着淡雅的竹叶图案,茶香清幽,恰好缓解帝王的疲惫。当凌霄倦意浮现,眉间微蹙时,他会默默上前,双手轻轻揉捏他的肩头,动作熟练而不逾矩。在寝殿沉静的夜晚,他会手持一卷《太平御览》,用那柔润如水的嗓音低声诵读,声音如夜雨敲击竹叶,清脆而悠长,让凌霄的心神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初见锦公子,是歌华亲自引荐。那日,歌华一身绯红锦袍,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笑意盈盈地走进紫宸殿。

「陛下,锦公子擅文笔,善书艺,今晨小试牛刀,写了几句诗,奴才一看便觉不凡,特来呈上。」

凌霄接过那幅诗笺,宣纸上墨迹未乾,字迹柔中带骨,笔意悠长,彷佛每一笔都蕴藏着静谧的力量。他抬眼望向跪坐在殿下的青年,锦公子一身素白长衫,头上仅以一根碧玉簪束发,眼神清澈,无一丝慌张,只静静地等候评判。

「你名锦?」凌霄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

「回陛下,姓叶,单名一字锦。」

凌霄眼角微挑,指尖轻抚着诗笺,低声道:「叶锦……你这笔,倒还算不俗。」

自此,锦公子便留在了紫宸殿内,专责伴读与磨墨,渐渐与凌霄的关系拉近。他每日手持一柄玉石磨墨棒,为凌霄研磨松烟墨,墨香在殿内弥漫,与沉香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的氛围。凌霄偶尔会看着他低头磨墨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握着墨棒,动作轻缓而专注,彷佛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起初,凌霄只将他视为眼前的胤月,一个能安抚他心绪的伴读。但在那些混乱而欲火焚身的深夜里,他发现自己竟会想起那低沉而稳定的读书声,像是殿外湖边的芦苇随风摇曳,轻轻勾住他飘摇的心绪。他开始期待锦公子的出现,甚至在批阅奏摺时,会不自觉地寻找那抹淡青色的身影。

那日夜晚,凌霄独坐灯下,案上的青玉灯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照不散他内心的躁乱。他命人召来锦公子,不过是想解一解这心头的烦闷。殿内的鎏金香炉燃着龙涎香,浓郁的香气让空气都显得黏稠,却无法压下他胸膛中那团无名之火。

锦公子来时一身淡青袭衣,未施粉黛,连发髻都未束得过紧,只以一根素银簪固定,显得清简而自然。他低头请安後,未多言,只乖巧地跪坐在凌霄身侧,取来一柄金丝木梳,轻轻替他梳理散乱的长发。那木梳质地温润,齿间滑过发丝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彷佛在抚平凌霄紧绷的神经。

「陛下近来常有倦色,可是忧心国事?」锦公子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凌霄闭着眼,声音低低的:「天下安危事事忧,倒不如你这般逍遥。」

「锦不敢奢言逍遥,只愿能为陛下解忧一二。」

指尖绕过凌霄的鬓边,那一梳一理之间,竟让他心中那绷紧的弦松了几分。木梳滑过发丝的触感,像是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一丝难得的宁静。凌霄睁开眼,忽然看着那贴身侍立的身影,低声唤:「过来。」

锦公子微怔,仍是顺从地向前挪动身子,单膝跪在榻前,手中仍握着那柄金丝木梳,像是未及放下。

「今夜,陪朕。」

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掩不住的欲念,彷佛那盏青玉灯盏的光芒都因这句话而颤动了一下。

锦公子面色微红,却未拒绝,缓缓解下自己的腰带,淡青色的衣襟滑落至肩,露出白皙细致的锁骨与胸膛。凌霄伸手抚上他的腰,指腹轻压那肌肤,竟有些惊异——这人外表文弱,身子却意外地结实,带着刚柔并济的张力,像是殿内那张紫檀木案,既温润又坚韧。

他让锦公子伏身而坐,自己背靠床榻,手指随意地滑过对方的脊骨丶腰线,慢慢探入他的衣袍之内。锦公子虽身体微颤,却不躲不避,只轻声问:「陛下……我若疼了……能求您轻些吗?」那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却又透着无条件的顺从。

凌霄望着他那双如水的眼睛,一时间竟没了动作。那双眼清澈得像是宫外湖中的一泓清水,没有靖尘的霸道掠夺,也无歌华的试探与狡黠。这种顺从丶温柔丶没有一丝压迫的献身,让凌霄的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柔情。

他的指尖继续探寻,滑至锦公子身下柔软微湿的缝隙,那里早已因情绪而缓缓泛湿,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纯粹而诱人。「这里……」凌霄俯身,低语道,「比你眼神还乖。」

锦公子脸红至耳根,仍不退避,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像是被这句话轻轻撩动了心弦。

凌霄推倒他,跪坐在他腿间,衣袍散乱间,锦公子那双匀称长腿露出一截,肌肤白皙,泛着羞涩的潮红,像是殿内那匹悬挂的月白丝绸,在烛光下微微反光。他不再迟疑,俯身吻上那胸前微颤的红珠,听着锦公子含蓄的呻吟在耳边颤动,心头忽然有种奇异的满足,像是握住了一件珍贵的玉器,温润却脆弱。

但也就在此时,脑海中突兀闪过一抹深邃的黑眸——靖尘那贪婪的凝视丶那强硬无礼的吻,如利剑一般穿刺而入,瞬间将他从温柔的幻梦中拽出。

凌霄身体一震,手指骤然停顿,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欲望。他猛地推开锦公子,那力道之大,让对方失去重心,跌跪在地,淡青色的衣袍散落在身侧,像是被风吹乱的湖面。

「退下。」

声音冷冽无情,宛如刚才一切温柔都是幻觉。殿内的鎏金香炉仍在燃烧,龙涎香的气息却显得冰冷而疏离。

锦公子惊惧跪伏,低声哽咽:「陛下……奴才不知何处冒犯……」

凌霄未回应,只转过身,任由一身欲火在胸膛乱窜,却怎样也无法再兴起情动。他望着床榻边那盏青玉灯盏,灯芯微微摇曳,彷佛在嘲笑他的失控。

他知道,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温柔抚慰的少年帝王了。他需要的,是被侵略丶被主宰丶被迫承认自己的「异常」与「渴望」的极致刺激。锦公子的柔情,此刻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像是那盏参茶,虽清香,却无法解他心头的渴。

(二)欲火难平,权谋再起

锦公子失宠的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在後宫掀起惊涛骇浪。紫宸殿外的长廊上,宫人低声议论,目光时而投向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彷佛想从中窥探帝王的心思。柳公子与兰公子曾为争宠明争暗斗,如今两人俱失势,却都不愿坐视他人登顶。他们各自拉拢旧部与侍从,在暗处试图设局,摆弄是非。

柳公子手持一柄象牙折扇,扇面绘着金色牡丹,表面笑意温和,实则暗中指使亲信散布流言,试图让锦公子的失宠成为众矢之的。而兰公子则更为直接,命人送来一只鎏金鸟笼,内养一只羽色艳丽的鹦鹉,声称是进献给陛下「解闷」,实则借机窥探凌霄的动向。

而此时最受瞩目的,却是那总管内廷丶掌控生杀予夺的宦官——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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