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自愿牺牲的桃花源(2 / 2)
「喔喔喔!开了开了!」观众席上瞬间爆发出第一阵兴奋的吼叫。
这次的撕裂像是一个开关,彻底点燃了场内的暴力与观众的欲望。男人们在追逐中不再只是冲撞,而是开始刻意地拉扯她们身上的衣物。高冷女在一次闪躲中被魁武男从背後扑倒,整个人面朝下地滑出去好几公尺,背後的上衣被从下摆一直撕到领口,露出了大片光滑的美背。紧接着,短发女在一次狼狈的翻滚中,裤子被精实男的脚勾住,裤管从大腿根部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的丁字裤和浑圆的臀瓣。
「撕开!再撕开一点!」丶「那个屁股!我赌那个屁股第一个被干!」观众席上的男人们兴奋地嘶吼着。
最惨的是体力最先不支的长发女,她在一次滑倒後,被魁武男巨大的身体压住,男人虽然无法抓住她,却用身体的重量将她死死钉在地上。在长发女绝望的尖叫与挣扎中,魁武男用他那被手套包覆的拳头不断地拉扯她胸前的衣物。「嘶啦!嘶啦!」几声过後,她胸前的布料彻底碎裂,两颗被汗水与润滑液浸湿丶饱满挺立的乳房就这样猛然弹跳出来,在灯光下晃动着诱人的光泽。
「奶子!奶子出来了!哈哈哈哈!」丶「哇喔!那对奶子真他妈的极品!又大又挺!」丶「镜头拉近点!我要看那对奶子啊!」观众席上的吼叫声丶口哨声与淫秽的笑声汇成一股声浪,几乎要将整个馆场的屋顶掀翻。每一次因衣物被扯裂露出胸部或是阴部,都会引来比前一次更加高亢的欢呼,彷佛那不是女性受辱的身体,而是节日里绽放的烟花。
「妈的!这样下去不行!」魁武男在又一次滑倒後,对着精实男吼道,「合作!先抓一个!」
精实男立刻会意。两人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形成夹击之势,将目标锁定在了体力最差的长发女身上。长发女惊恐地尖叫着,试图在滑腻的地板上寻找一丝可以借力的地方,但很快就被两人堵在了角落。
她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兔子,绝望地左冲右突,但魁武男凭藉着体重优势,猛地一个前扑,用整个身体将她压倒在地。长发女疯狂地扭动着,但精实男已经迅速跟上,他没有去抓她滑溜溜的四肢,而是直接一把揪住了她被润滑液浸湿的长发,用力向後一扯!
「啊——!」头皮传来的剧痛让长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精实男就这样跪在地上,死死地用双手攥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颅按在冰冷油腻的地板上。一旦她试图挣扎,那撕裂般的疼痛便会让她痛不欲生。
魁武男见状,发出一声胜利的咆哮。他粗暴地掰开长发女的双腿,将自己那早已硬得发紫的巨大阴茎,对准她不断收缩的阴道口,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野蛮地丶狠狠地撞了进去!好在魁武男的阴茎和长发女的阴部都有大量的润滑液,因此插入的过程还算顺利,没有产生剧痛。
「不!不要!啊啊啊——!」长发女的哭喊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但身体的任何一丝反抗,都会换来头皮上更加剧烈的疼痛。她知道,只要还没有被内射,就不算失败,她用尽全身力气夹紧双腿,试图将那根侵略的肉棒挤出去。但魁武男巨大的体重优势,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力。
「叫啊!贱货!妳叫得越大声老子越兴奋!」魁武男一边嘶吼着污言秽语,一边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他巨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每一次挺进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进她的身体最深处,让她整个人都随着撞击在滑腻的地板上微微移动。「看看妳这骚样!是不是被干得很爽啊?哈啊?下面这张小嘴倒是挺会吸的嘛!」
「呜…呜呜…滚开!你这个畜生…啊!」长发女的咒骂被一次更猛烈的撞击撞得粉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她试图扭动腰肢,在滑腻的地面上寻找逃脱的空隙,但精实男的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颊与冰冷的地板无情地摩擦着,让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哭喊与挣扎,只换来了男人们更加兴奋的咆哮和观众席上更加狂热的呐喊。
魁武男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冲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感觉到自己的快感正在累积到顶点。他抓着长发女的腰,将她整个人微微提起,然後再狠狠地砸下,让自己的阴茎以前所未有的深度贯穿她的子宫颈口。
「要去了!给老子……好好接着!」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身体猛烈地抽搐起来,「全部…全部都射给妳这个骚货——!不用客气啊!」
伴随着最後一声满足的长嚎,一股滚烫丶浓稠的精液,带着毁灭般的气势,汹涌地丶毫无保留地灌入了她的子宫深处。那灼热的温度让长发女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後便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第一个目标达成!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魁武男和精实男没有丝毫停歇,立刻将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短发女身上。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他们这次的合作更加默契。很快,魁武男就再次利用体重压制住了不断滑倒的短发女。
这一次,他采取了更具羞辱性的固定方式。他跪在地上,用自己的两条大腿膝盖,轻轻地夹住了短发女纤细的双臂,然後冷笑着说:「妳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只要稍微坐下去一点,妳的手臂骨头可能就会断掉。而且,我的屁股会直接贴在妳的脸上,说不定……妳的鼻子还能闻到我肛门的味道呢?」
这番充满威胁与恶心意味的话语,让短发女瞬间僵住了。她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失,不敢再有丝毫动弹。那种从心理到生理的双重威慑,比任何物理上的捆绑都更有效。她只能屈辱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不停颤抖,任由精实男带着狰狞的笑容,缓缓地趴在她的身上。
「嘿嘿,看来妳很识时务嘛。」精实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冷的耳廓上,「别怕,哥哥会很『温柔』地……让妳变成我的形状!」
他挺动腰身,那根同样涂满润滑液丶因兴奋而青筋暴露的巨大阴茎,轻而易举地滑开了她湿滑的阴唇,对准那紧闭的穴口。没有丝毫怜惜,他腰部猛地一沉,整根阴茎便势如破竹地贯穿到底!
「喔……啊!」短发女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弓起,但很快就被魁武男膝盖的压力给压了回去。
「干!真他妈的紧!」精实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甚至停下来,享受着那种被女性阴道紧紧包裹的极致快感。「还这麽滑……这润滑液真是好东西,让老子插进来一点都不费力!妳这小穴,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挺会吸的嘛!」
他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抽插,每一次都刻意地研磨着阴道内壁的嫩肉,感受着那里的每一丝颤抖与收缩。「听见没?妳听听这『噗哧噗哧』的声音,」他一边撞击,一边在她耳边淫语,「这是老子的肉棒在操妳的子-宫的声音!妳的小穴好热,好会夹,每一次抽插都把我的龟头夹得好爽!告诉我,妳是不是也很爽啊?骚货!」
短发女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屈辱的泪水却早已无法抑制,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与脸上的润滑液混在一起。她的身体在他每一次的深入时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阴道也本能地收缩,而这一切生理反应,都变成了男人耳中「很爽」的证明。
「不说话?没关系!老子就喜欢干妳这种外表倔强,身体却很诚实的骚货!」精实男的动作开始变得狂野起来,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不知疲倦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都让两人交合处溅起油亮的液体,发出淫靡不堪的水声。
「啊…不行了…妳这小骚货太会夹了…」在持续了数分钟的猛烈冲刺後,精实男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快感正直冲脑门。「老子要射了!给妳满满的…我的精液!把妳的子宫全部填满!给老子全部喝下去吧!」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丶充满征服感的嘶吼,他猛地抱紧短发女的身体,用尽最後的力气在她体内进行了数十次短促而凶猛的冲撞,最终将自己积蓄已久的丶滚烫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射进了她温热湿滑的阴道深处。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分钟。场上的局势似乎已经明朗,长发女和短发女都被内射,只剩下体力最好丶也最懂得利用场地滑行技巧的高冷女还在坚持。看来,她即将成为最大的赢家,独得那笔丰厚的奖金。
然而,就在此刻,谁也没想到的惊人转折发生了。
被内射後的长发女和短发女,瘫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只是绝望,还有一丝不甘的算计。她们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如果高冷女赢了,她们两人只能去平分那20%的「安慰奖」,每人只能拿到10%。但如果……高冷女也被内射了呢?那规则就会改变,三个人将因为被内射次数相同,而共同平分那70%的女性奖金池!每个人都能拿到接近33%!
利益的驱使,瞬间战胜了同为女性的立场。长发女和短发女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开始配合着魁武男和精实男,一同包围了仅存的高冷女。
「妳们……妳们疯了吗?!」高冷女脸上一直维持的冷漠终於被震惊与恐惧所取代。
「疯?我们可不想为了妳自己一个人拿大奖,而我们只分那一点渣!」短发女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嫉妒与狠厉,「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独活!」
「少废话!抓住她!」长发女更是直接,她不顾自己刚刚被蹂躏过的身体,像一头母豹般扑了过去。
回答高冷女的,是四个人毫不留情的联合攻击。在滑腻的场地上,单独对抗四个人本就是天方夜谭。高冷女灵巧地滑行闪躲,但她的体力也早已见底。在一次狼狈的转身中,长发女看准时机,用身体从侧面狠狠地撞了过去,高冷女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抓住她了!」
短发女立刻扑了上去,用自己全身的重量,死死地压住高冷女不断挣扎滑动的右手。长发女则是有样学样,发了狠地缠住她的左手,不让她挣脱。
「别跑!」长发女的声音因嫉妒而扭曲,「想一个人拿80%的奖金?作梦!我们拿不到,妳也别想拿到!」
精实男见状,发出兴奋的淫笑,他迅速滑跪到高冷女的身侧,用两边膝盖死死夹住她不断摇晃的头部,让她的太阳穴被压得生疼,再也无法动弹。他的上半身则完全压了下来,那涂满润滑液的结实胸膛,将高冷女的脸颊与口鼻都闷住了,让她几乎窒息。
「嘿嘿,刚刚不是还很高冷吗?现在怎麽不叫了?」精实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充满了戏谑与征服的快感。他那被光滑手套包裹的左手,开始在高冷女那因挣扎而剧烈起伏的左边乳房上打转丶挑逗,感受着那滑腻肌肤下的弹性,「妳的奶子倒是挺热情的嘛!又挺又翘,手感真不错!」说着,他低下头,张开嘴,一口含住了她右边那早已挺立的乳头,开始贪婪地吸吮丶啃咬。
「呜…呜…放开…」高冷女的声音被胸膛的压力挤压得破碎不堪,身体在四个人的联合压制下,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除了徒劳地扭动,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魁武男看着这完美的控制,发出震天的狂笑:「哈哈哈哈!干得好!看妳这高冷的贱货还往哪里跑!今天还得多亏了妳这两个好姊妹啊!」
他挺着那根因为短暂休息而再次变得狰狞可怖的巨大阴茎,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欣赏着高冷女被彻底制服的屈辱模样。他分开她的双腿,将那根火热的肉棒在她湿滑的阴唇上来回摩擦,恶劣地笑道:「来,小骚货,老子再来送妳一份『大礼』!这次射进去,老子又能多拿一份奖励金了!妳可得好好感谢妳的姊妹们啊!」
说罢,他腰部猛地一沉,在长发女与短发女更加用力的压制下,在高冷女一声绝望至极的长长悲鸣中,第二次丶也是这场比赛的最後一次,将自己滚烫的精液,狠狠地丶全部灌入了目标的体内。
计时器归零的瞬间,舞台上方的萤幕立刻显示出了最终的奖金分配结果。魁武男与精实男平分了30%的奖金,而魁武男因为成功内射两次,额外获得了一大笔奖励金。三位被内射次数完全相同的女士,则共同均分了那70%的巨额奖金。
看着萤幕上的数字,雪瀞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压抑到极点的怒火与深深的悲哀。
终於,这场地狱巡礼结束了。
回到锐牛那间朴实的商务套房,空气彷佛凝固了。方才那疯狂的嘶吼丶淫秽的笑声丶绝望的哭喊,以及肉体碰撞的湿黏声响,彷佛还在耳边回荡,与眼前这份压抑的宁静形成了荒谬而尖锐的反差。雪瀞的脸色比墙壁还要苍白,她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丶混杂着恶心与愤怒的寒意。
「这就是你口中的『桃花源』?」雪瀞终於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字字尖锐。她猛地转向刑默,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根本不是什麽世外桃园,这是一座人性的屠宰场!一座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地狱!你们……你们怎麽可以……」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哽咽:「你们怎麽可以看着那些人在你们眼前被那样对待,像牲畜一样被玩弄丶被侵犯,却可以如此心安理得,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刑默优雅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金黄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晃动,几颗晶莹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对雪瀞的怒火视若无睹,只是轻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大小姐,您太激动了。您看到的,终究只是表象。」
「表象?」雪瀞几乎要被这个词激得尖叫起来,「我亲眼看到她们的绝望,亲耳听到她们的哭喊!那也是表象吗?!」
「您知道吗?桃花源最赚钱的生意,从来都不是这些能被看到的『娱乐项目』。」刑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晃动着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光线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这些在上流社会有权有势的贵宾,远比您想像的要空虚和多疑。单纯的利益捆绑,对他们来说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如果……一起犯过罪呢?」
他抬起眼,镜片後的目光深邃而冰冷:「一个需要标案顺利通过的官员,一个需要竞争对手商业机密的总裁,在这里,他们或许会一同欣赏一场『宠物秀』,甚至一起下注玩一场『强奸擂台』。当他们一同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暴露在彼此面前,当他们的手上都沾染了同样的污秽,您觉得,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会是那种可以在会议室里被轻易撕毁的商业契约吗?」
「不,」刑默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那是一种『共犯』的友谊,是浸泡在罪恶里的洗礼。从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合作夥伴,而是绑在一根绳上的兄弟。有钱大家赚,有消息互相通报,有麻烦一起扛。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场地,更是一种……牢不可破的连结。这里,是他们交换秘密丶分享赃物丶巩固权力的顶级会所。 」
「别跟我说这些歪理!」雪瀞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门外,声音颤抖,「那他们呢?那些被当成狗丶被当成发泄工具的人呢?难道他们也是为了巩固权力吗?他们也是自愿的吗?」
「您说对了。」刑默轻描淡写地承认,他放下酒杯,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丶脸色同样凝重的锐牛。「绝大多数,都是自愿的。」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锐牛,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脏上。他俯下身,直视着锐牛的眼睛,声音充满了蛊惑:「锐牛,我问你。如果回到你还在为生计奔波,为了几千块钱就要对人点头哈腰的时候……让你衣着完整地去广场中央站一分钟,可以赚一百元,你去吗?」
锐牛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在刑默那彷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刑默的笑容扩大了,「那如果,让你只穿一件内裤,同样站一分钟,可以赚一万元呢?」
锐牛的呼吸微微一滞,但还是点了头。雪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不解。
「那麽……」刑默的声音压得更低,像魔鬼的私语,「去广场中央,一丝不挂地站一分钟,我们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刑责,事後还能拿到五十万。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锐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五十万,对过去的他而言,是一笔巨款。他想起了过去那些窘迫的日子,最终,还是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住口!」雪瀞终於无法忍受,对着刑默怒吼道,「你这个加害者,有什麽资格在这里玩这种卑劣的心理游戏!你凭什麽替那些正在受苦的人说话?说他们是自愿被凌虐丶被公开羞辱的?你这种说法,实在令人恶心!」
「资格?」面对雪瀞的指控,刑默脸上的笑容终於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丶彷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疲惫与悲哀。
他转过身,缓缓走回吧台,背对着两人,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就凭我以前,也是妳口中所谓的……被害者,被众人欣赏嘲弄的......毫无尊严的......游戏参赛者......。」
整个房间的空气,彷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雪瀞的怒吼卡在喉咙里,锐牛也猛地抬起了头。
刑默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那一直挺得笔直的背脊,第一次显露出一丝脆弱。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丶却又不得不时时重温的往事。
「妳们都知道,我为了筹措儿子的手术费和器官移植的顺位,到处奔走吧。」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被磨去所有棱角的沙哑,「你们觉得那些尖叫丶哭喊丶眼泪都是演出来的吗?不,都不是。正因为那是真的,只有当那份所谓的尊严被践踏,才有了标价的资格。」
「用尊严换钱,已经很残酷了,对吗?」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如果换的不是钱呢?如果,是用你今天看到的那些方式牺牲你的尊严,但是!去换取一个杀害你全家人但是逍遥法外的杀人犯,用更残忍的方式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呢?如果,是为了换回一个被骗到国外诈骗园区丶每天都在被殴打凌虐的家人平安回家呢?」
刑默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尊严也是有价值的,可以被交易的。只要『桃花源』提出的条件够有价值,尊严也是可以被交易的......这应该不难理解吧?」
雪瀞和锐牛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们从未想过,也无法回答。
「你们认为牺牲尊严很残忍……」刑默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他转过身,眼眶已经泛起了无法抑制的红色。
他看着雪瀞,那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与算计,只剩下一个父亲最原始的痛苦与挣扎。
「但如果牺牲尊严,可以让我那个躺在病床上,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而只能等死去的儿子,换到一个健康快乐长大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一滴泪水终究还是从镜片後滑落了下来,在他憔悴的脸上划出一道湿润的痕迹。
「大小姐,我唯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尊严……」
「而是连出卖尊严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刑默压抑的丶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呼吸声,和那份足以压垮在场所有人理智与情感的,沉重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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