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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太骚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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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的声音发颤,既愤怒又恐惧,五行转轮大阵是五行宗的依仗,若是被罪族摸清破绽,不仅五行宗危矣,连火灵洞都要受到牵连。

「看出了什麽?」

黑袍人上前一步,黑色锁链在指尖绕了一圈,阴寒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桀桀笑道:「金克木,水克火,这是五行常理。你们逼大阵全力运转,五行宗为了强行催动相生之力,竟把相克的滞涩都露了出来!」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缓缓虚画着大阵的轨迹,道:「玄金峰的乌金剑与青木峰的灵雾衔接时,有半息灵力断档。藏水峰的冰幕与离火峰的火焰对冲时,水元被压得快散了。这两处就是大阵的死穴!下次再攻五行宗,只需派两人分别袭扰金丶木二阵眼,逼得五行宗强行调和,不出三炷香,阵基就得崩!」

另一位火灵洞长老听得目眦欲裂,他终于明白,自己三人从一开始就是罪族的「探路石」,他们闹得越凶,大阵暴露的破绽就越多,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成了罪族摸清大阵的「谢礼」!

「卑鄙!」

他怒吼着祭出最后一件法宝,一枚赤焰符,符纸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枪,猛然击向罪族,怒斥道:「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身体却向相反的方向,猛然遁走。

黑袍人却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抬手打出一道黑色侵蚀之刃。火枪刚碰到黑刃,就像被泼了冷水般瞬间熄灭。

然而黑色刀刃去势不减,飞速追上火灵洞长老,狠狠一斩,火灵洞长老的整条手臂竟被生生斩断,鲜血喷涌而出,却见那黑色短刃如活过来般,大口吞噬着。

诡异,恐怖。

一旁灵神境长老拼尽最后一丝灵力,想扑上去与罪族同归于尽,却被黑袍人一道黑色诡力刺穿眉心。

他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望着西灵域方向,满是不甘。

却也只能留残念,感知被人生生吞噬……

黑袍人看着三具冰冷的白骨,满意地笑了。

其中一人问领头罪修道:「堂主,我们何时攻打五行宗?」

领头罪修转头望向五行宗的方向,眼中满是阴狠,道:「等老鬼到来。他非要请阵法大师来破此阵,越老越废物!」

第三人不解道:「两位灵神境供奉,上回到底是怎麽死的?这阵法……似乎不应该有这等神威才是。」

领头罪修冷笑道:「大意之下,被人斩了,也没什麽可说的。走吧,既然老鬼想要稳当些,随他就是。也就五六天的光景,且容五行宗那些老弱病残,再活几日。」

三道黑袍身影再次隐入乌云,只留下满地鲜血和三具被刻意布置的白骨遗体。

风卷过山林,响起阵阵孤鸦的叫声。

……

大元山。

看着「女人山」对面的大树下的山洞,李为舟站立良久。

脑中浮现出刚穿越过来时的一幕幕,其实也就六七年的光景,可如今感觉,恍若隔世。

晋王府那个老供奉,死的惨呐,哎哟哟。

当时能摸索到的武器,全使那老太监身上了。

想当初他可是准备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的练武进步的,结果就因为这老供奉,让他原地起飞。

又看了一圈,其实该泯灭的痕迹都毁的差不多了,李为舟身形一顿,便出现在了京城。

司徒老丈人那边,李为舟没有出面,只是在老头儿书房里,留下了一封司徒晴月的亲笔信,和一张她的相片。

他躲在暗处,以神识观察之,见司徒浩然回来后,读信时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可眼神明显波动剧烈。

而拿着那张照片,也是反覆看了许久许久,才收了起来,继而面色大变……

显然,他想到了什麽……

……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浅痕,却被洒扫得一尘不染,连缝隙里的尘土都被剔得乾净。

自街口往朱衣巷深处走,越靠近最里面那座气派府邸,车马便越密集。

文官的乌木马车漆得油亮,车帘绣着缠枝莲纹,随从捧着锦盒跟在一旁。

武将的高头大马拴在街边的拴马桩上,马鬃梳理得顺滑,鞍鞯上的铜饰在日光下泛着明光……

王家府邸占了朱衣巷整整大半条巷,朱漆大门宽阔,门楣上「丞相府」三个鎏金大字由翰林院大儒亲笔题写,笔画浑厚,透着股非凡的气势。

大门两侧立着八名身着玄甲的侍卫,腰间佩着宫廷护卫才会佩戴的「羽林刀」,个个目光锐利如鹰,但凡有人靠近,都要先递上帖子,经门房查验无误后,才能由仆从引着入内。

此刻门房正忙得脚不沾地,手里的帖子迭了厚厚一摞,有「吏部尚书」的朱红大印,有「镇北将军」的虎符印记,还有各地藩王派来的使者递上的鎏金帖子。

他一边喊着「李大人里面请,王丞相在正厅候着」,一边接过随从递来的银锭,塞进袖袋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却在转身时飞快地收起,只留下对下人的冷脸。

这便是后族王家如今的气派,连门房都比寻常官员的仆从多三分架子。

李为舟倚靠在街角的茶肆二楼,隔着窗棂望着这热闹景象,看的乐呵。

忽地想起了一出戏,《满床笏》。

吏部尚书下车时,王家的嫡子王恒亲自出来迎接,两人手挽着手往里走,嘴里说着「太后娘娘近日身子安康,还念叨着尚书大人的墨宝」云云。

又看到镇北将军牵着马,与王家的小公子说着「栈道的事,还得靠王家在太后跟前美言,若能把青州城一并收回来,将军府定有重谢」。

茶肆里的茶客也在低声议论,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飘进李为舟耳中:「听说今日王家设宴,是为了庆祝王家老爷升任右相一事,啧啧啧,才两年光景呐……」

「可不是嘛,太后娘娘护着娘家,连小皇帝都管不了,王家现在是文官武将都巴结,谁敢惹?」

「唉,之前齐王府还能压一压,可现在……如今京城这边就剩个司徒大人,孤掌难鸣啊……」

李为舟端起茶杯,品味着人间烟火气,想着今日能有多少人过来拜门。

要是一次杀光了,不知道明儿上朝时,还能不能凑齐人手。

无所谓了,这些王八羔子,死光了对江山社稷黎庶万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正想着,府里突然传来一阵丝竹声,伴随着阵阵笑声,显然宴席已经开始。

门口又停下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帘掀开,下来一个穿着蟒纹锦袍的中年男人,旁边有客人惊呼,原来是楚王世子亲至。

李为舟一边啜饮着清茶,一边继续等候。

他瞥了眼宫城方向,靠,那个骚太后,大白天的就招护卫乱搞。

玛德,太骚了。

也罢,临死前,且多爽一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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