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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身在屏风后,静静听他和姑母商议边关之事。
那日边关急报,是北戎突然异动,在边关集结了大军压境。
急报来时,边关全线已经打了五场战役,只有一场略落了下风,总体而言大败北戎,算是捷报。
但仗打起来,并非只是边关之事,要想长久地抵御外敌,朝野上下都得一同出力,仅仅几日,政令如流水,三省六部日夜不休。
所以她醒来时姑母才会不在身边,这样的大事,必须得摄政皇太后亲自拍板才能作数。
萧芫担忧的,是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北戎什么也不缺,突然举兵南下,实在蹊跷。
岳家在边关时日不短,北戎该知胜算不大,却还是执意如此,除非……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背后驱使。”
说着,李晁似乎命人呈上了什么。
“母后,这些是这段时日以来,儿臣命人所查边关互市及走私要务。
深入北戎的暗探带回来消息,我朝确有人通敌叛国以各类珍奇谋取暴利,同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我朝盐粮充盈北戎军备,只是北戎亦不知具体何人,或者说,具体是哪些人。”
“儿臣追溯货物源头,逐个排查各州郡,发现基本都集中在淮安道周边。”
木杆落于桌案的声音响起,划过一个大圈,桌案上放着的,应是舆图。
姑母的声音不紧不慢,“淮安道的按察使,是平昌侯一脉吧。”
提到此,萧芫才隐约想起,这按察使祖上确与平昌侯同宗,但也仅仅只是同宗。
一代传过一代,到了他们这一辈,血缘也好平日的往来也好,都已几乎不存。
若她没记错,此人还是当年李晁亲自挑选派遣。
不出意料的话,也是李晁的人。
李晁顿了下,方道:“这份探查的奏报便是出自他手。之后进一步的追查,儿臣命他着重在淮安道内平昌郡附近。”
太后浅淡嗯了声,“你是怀疑,北戎此举,是端阳和平昌侯狗急跳墙,妄图围魏救赵?”
“是。近日黔方贪污钱款顺藤摸瓜,和宗室及州郡账目查得的异常,都已隐隐指向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在宗正管辖,更在京畿管辖,无法如此大肆行违律之事,最可疑的,便是平昌郡。”
萧芫凝眉。
不仅如此,大长公主之女清湘郡主奸情败露几乎身败名裂,而她自己与王太傅的事也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亲生女儿王涟懿至今以弑母未遂之罪关押大牢。
种种加起来,她若真是一切的幕后主使,何止狗急跳墙,鱼死网破才是应当。
可据她所知,大长公主不仅痛哭着忏悔己过,最近更是忙于筹备清湘和端王的婚事,低着身段四处下婚帖。
这痛改前非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太像布了这么一张弥天大网的人。
尤其,大长公主有王太傅,平昌侯有月娘,平昌郡,真的会完全为大长公主所用吗?
若她只是个明面上的棋子,那真正搅弄风云的,难道是……
一个低调沉默的身影浮现,萧芫越想越觉得可疑。
难道是,端王?
第86章 咒罚
只有端王, 才能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串联起来。
最开始的淑太妃兄长陈御史是他的养舅父,他又与清湘有染,借这层关系攀上大长公主后, 做什么都方便。
但,若是端王,李晁就显得太无能了些。
别说李晁,姑母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声闷响, 硬质的奏章落于案上,太后轻嗤一声, “平昌侯若有这个胆子,当初便不会窝囊到去求娶端阳,还这么多年居于平昌,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见过几面。”
萧芫心中暗自点头,加了一句,连婚前妻子与旁人苟合诞有一女都不知,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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