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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拙,可姑娘风尘仆仆,且眉眼间……与我们掌柜的,着?实有些相?像。”
她垂下眸子,沉默半晌,才轻声道:“不是,我只是……久闻芳名,来此探访。”
小厮点?头,没追问,笑着?道:“掌柜常年在?外奔走,姑娘今日怕是无?缘碰见了?。”
她点?头,走进酒楼,默默在?角落坐了?许久。
客人不多,小厮以为她真的是慕名而来,便?一边替她添茶,一边讲些旧话。说宛容如何一人撑起这?家酒楼,如何与人周旋、扛事,女子之身成苏州一方巨富,说得绘声绘色,眼里尽是敬佩。
钟薏默默听着?,目光落在?楼中华丽的装潢上。
直到?杯中茶凉透,她才开口问:“那她……过?得好吗?”
小厮笑了?:“姑娘这?话问得奇怪。富甲一方,既无?夫子拖累,也无?婆媳烦心,日日可行?可游可交友,快意无?拘,如何不好?”
“我看呐,天底下就没几个?女人比她过?得还自在?的咯。”
她听完,笑了?下,没再多问。
傍午时?分,钟薏回到?客栈,带上包袱,一个?人上了?路。
时?值秋日,气朗风清。
沿街桂花飘落,风拂过?耳畔,带来清爽凉意。
她走在?喧闹人群中,心却出奇地?静。
她不后?悔走这?一遭。
也不遗憾没能见她。
母亲过?得这?样好,自在?、明亮,比她幻想的所有可能都更好。
钟薏有些释然,也有些羞愧。
这?些年,她执拗地?走得太远,执拗地?要一个?解释。
仿佛只有见了?她,问清楚了?,才能替自己的苦撑和委屈找到?个?落点?。
可此刻才突然明白,不是每段分别都要有回响,也不是只有重逢才算圆满。
只要各自好好活着?。
钟薏站在?桥头,回望一眼。
街上人来人往,夕阳正盛,酒楼门前的金漆招牌被霞光映得发亮。
她想,她也可以如她那般。
继续往前走。
*
宫中,一片哀肃。
皇帝昏睡两月,迟迟未醒,太医院轮番施针,靠着?药石吊命,才堪堪将那口气续在?胸中。
一刀穿胸,周边血肉撕裂,伤及心腔,伤口极为可怖,若是寻常人,早已魂归黄泉。
韩玉堂守在?清晖殿内,日日不敢合眼。
他至今忘不了?那日进长乐宫时?的景象。
血流满地?,一片狼藉,皇帝倒在?血泊中,胸口开了?一个?窟窿,一动不动。
刀还在?娘娘手里握着?。众人
都心知是她行?的刺,可陛下在?封死长乐宫时?,第?一句话便?是:“贵妃无?罪。”
当时?韩玉堂听着?只觉得莫名,后?来才明白。
朝政虽有中书暂理,可两月下来,大事小情堆积如山。大臣们日日求见,几乎将清晖宫门槛踏破。
刚送走右相?,韩玉堂跪坐在?榻前,望着?皇上那张血色褪尽的脸,正欲喘口气——
榻上传来细不可察的一动。
他一怔,猛地?抬头。
那双闭了两月的眼,竟缓缓睁开了?。
韩玉堂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声音发颤:“陛下……陛下您终于……”
“贵妃呢?”男人闭了闭眼,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三个?字,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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