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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

现在,由于点滴里的安眠药的作用,他总算不至于对我避之不及,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先前每个平静度过的周末那样,他坐在那看电视,我坐在一旁看他。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暗示护士加大安眠药的剂量,让周难知再睡久一点,没那么快醒来。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时机把他带回去,在他脚上捆好足够在一定范围内活动的锁链,限制他的行动,控制他的自由,就像我父亲曾经对我母亲做的那样。

周难知会恨我,但也说不好,他心地那么善良,搞不好一开始还想着和我打商量,看我会不会心一软把他放走,要么就多待一些时日,留意我的状态,确保我不需要他了,他再提出要求。

又或者他会装出一副已经喜欢上我的模样,再找机会给他哥哥发送求救讯息,让他哥把他从这个囚牢里带走。

也有可能,再幸运一点,他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会因为我的囚禁而对我萌生出感情,即便那感情全然是不健康的、畸形的,可只要我努力维系,它也未尝不可以持久,久到某一天,就算我给他解开锁链,他也根本没想到可以离开,相反会非常不习惯地求我把锁链给他戴回去,并把钥匙递到我手中。

从我看到那份离婚协议开始,这些设想就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偶尔的,想象到周难知仰着头央求我将锁链给他系回去的样子,我会蓦然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意。

但那快意只能持续非常短暂的时间,短到我还来不及品味它,就有另外一个声音浮现出来告诉我,别忘了,宋恒焉,你的母亲就是那样被你父亲毁掉的。

难不成你也想同样地毁掉周难知吗?

我舍不得。因为我见过他开朗灿烂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他本该一直健康快乐地活着,到处散播他用之不竭的爱意和善意。

要是因为我的私心而把漂亮的花从枝头摘取下来,移到玻璃瓶中,精心饲养,花当然还能继续存活好些时日,从外表上看也未必有太大的区别,客人来观赏的时候,仍然会夸一句漂亮。

只是它的香气和寿命都会很快地消耗殆尽,因为玻璃樽终究不是最适合它生长的地方。

我用手指描摹着周难知的脸。他和我半开玩笑地说过,他和周千澍太像了,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像的双胞胎之一,以至于许多人都分不清楚他俩,所以他小时候偷偷地看了一下电视剧,看到里面的人整容,他还很羡慕,想过要是他换一张脸,就不会有人分不清他们俩了。

但他和周千澍的差异实在是大到令人无法忽视。分不清他俩的人,大概是从来就没怎么了解过他们。

周千澍的眉眼和目光总是很冷,带着某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尖锐,仿佛别人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对他造成了不便,阻碍到了他的呼吸。你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

而周难知就算是最正经严肃的时刻,眉眼也仍然是柔和的,他不舍得把太多的恶意和不快乐传递给任何人,即便他得到的不全是善意与快乐。

这种柔和使得他的漂亮都变得绵软且惑人了,像冬日里铺洒于洁净雪地上的日光,一旦光的位置有所更改,人就忍不住起身挪过去,确保自己始终处于日光的照拂里。

周难知清浅地呼吸着,我的动作并没有干扰到他的睡眠。我又得寸进尺了一些,将手指挪至他的嘴唇上。

我知道这张唇是什么样的触感。柔软的,温暖的,甜蜜的,可爱的。

也只有我知道,其他人都只能凭借虚妄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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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俯下去亲亲他,但我心跳的动静太大,搞不好会把他吵醒。助理提来的袋子里还有一根未拆封的润唇膏,我小心地撕掉包装,拧开盖子,轻轻地在他唇上抹了抹。

周难知略微干燥的嘴唇有了这层润泽,越发显得柔软了。

一个小时里,我就这样望着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感觉他差不多要醒转了,我才站起身,心脏处传来空落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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