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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点不习惯。”有些事情不好说出口,纪暮只好道歉。
司逐行隐约记得上次纪暮醉酒时也是不让碰左腿,微微拧眉,“不是已经痊愈,还疼。”
纪暮摇头,“不疼了,也可能坐久了腿麻,文桉呢?”一边说着,一边空出一只手抚平司逐行拧起的眉头。
“睡了。”说着伸手去摘纪暮眼镜。
“他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他五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睡。”过了两秒又接着说道:“嫂嫂生文桉时孕期反应严重,大哥心疼得厉害,文桉出生后,大嫂还没怎么瘦,大哥先瘦了十几斤,后面嫂嫂想要老二,大哥不同意。今年他们快三十六,大概也就文桉这一个孩子,以后华酌要交到他手上,他的担子不会轻,所以全家疼归疼,却不会太惯着。”
司逐行说完,已经将摘下的眼镜戴在自己脸上,那双多情的眸子隔了镜片又逆着光,虽然动作大胆又放肆,纪暮却瞧出了几分乖巧。
“那样也好,你们这么用心,文桉差不了。”
司逐行嗯了一声。
他对眼镜没什么兴趣,沙发隔着桌子不远,但他现在脚不沾地,又不想起身,只好将身子往后仰,长手一伸,堪堪将眼镜放在桌子边缘。
纪暮叹气,为了配合他只好微微倾身向前,更用力扶着他。在别人腿上还这么不安分的,估计除了他也没人敢。
司逐行收回手,习惯性圈住纪暮的脖颈,低声将吻落在纪暮的喉结之上。
纪暮浑身一激灵,喉结动了动,眼底暗火丛生。
男人有些地方不能动,但有些地方却最好开头。
纪暮已经看出来了,司逐行就是故意来勾他的。身子微微后仰,将司逐行的下颌不轻不重的抬起,果然,司逐行眉梢微挑,眼底尽是得意的笑。
纪暮无奈,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开始亲吻。
这个吻由缓及劲,司逐行抱紧纪暮,双手紧紧抓着纪暮背上的睡衣,眼尾不由开始泛红。
没一会儿,沙发上滑落银灰色睡衣,逶逶迤迤落在复古色地毯上,像森林中的白花翩然落在原始的土壤之上。
宁城这个城市,商贾云集,高楼林立,四季分明,每个夜晚永远灯盏如昼。纪暮九岁时乘着绿色铁皮踏入,却氤氲灰暗了很多年。那些沉寂的,无声黑白的岁月里,有一朵玫瑰,与他格格不入,却意外闯入他的生命,被他遗失过,又被他找回来,以完全不受控的姿态吸引着他,在他生命中激起无数火花,成为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宁城。
被压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刚刚大胆撩拨的人已经被亲得神智涣散、身体发软。
逆光太久,司逐行下意识将手搭在眼睛上,试图平复不受控的心跳。
纪暮没给他这个机会,再一次唇齿相依,呼吸在黑夜中开始错乱,阵阵破碎的呜咽中,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缠。
良久,一双白皙的手循着记忆寻找台灯开关,刚关上,另一只略宽一些的手再次打开灯盏,多点两下,由暖白色调成橘色,声音一样的低哑沉郁,轻声哄道:“别关,我想看。”
没有人不喜欢心爱之人的情动。
纪暮低身,吻去司逐行眼角的泪水。
司逐行撩起眼皮,对上一双暗沉如墨的的眼眸,收回再次伸出的手。
纪暮在床上,除了询问司逐行的身体承受情况以外很少讲话,司逐行倒是想开口,一开口声音破碎,很多时候没有余力。于是两个话少的人在床上时,很默契地,无论谁开口提要求,对方都会依着。
客厅的沙发不小,但到底不好施展,纪暮睡前整理了半个月的数据,在他抱着人起身回卧室时不小心被自己扫落,纸片轻薄,纪暮一走,身后的白纸如蝴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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