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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褚源才从震惊中会回神,不过开口不是伤心指责,也不是委屈难过,而是整个都无语了。

“这是第几次了啊,从回来后,心里就没我一句好话是不是?”他伸出手,摸索到夏枢的脸颊,狠狠地拧了一下,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咬牙切齿。

夏枢:“……”

他感觉脸颊有些疼,意识到褚源好像真生气……而不是心虚。

褚源的反应与他想象的不同,夏枢不免愣了愣,有些懵:“你难道不是在暗示吗?”

褚源:“……”

他简直要气笑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小枢,我承认我是在暗示,也承认为了权力,我有一肚子阴谋算计,但你扪心自问,在你这里,我是不是从来都坦诚真心,没有任何弯弯绕绕?我理解你现在面对未知局面的不安,但你不能话都没听我说完,就给我扣帽子。”

夏枢扫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确实一脸诚恳,忍不住有些小心虚,脑袋一缩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嘴里不高兴地嘟哝道:“你举的例子让我不舒服,好像在说同样的事,侯爷都不在意,就我心胸狭窄、斤斤计较似的。”

褚源一愣,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不对……”他眉头微蹙:“我什么时候说二舅舅不在意了?”

夏枢眨了眨眼,哼了一声:“难道他在意吗?”

夏枢在侯府也是接触过侯爷几次的,并没有感受到侯爷对侯府的抵触情绪。而且从侯爷待舅公一如既往的孝顺,以及按照老淮阳候的要求拿女儿换褚源一命的表现上看,根本就不像是心有芥蒂的模样。

如果是夏枢,他早和这些人闹翻,抱着自己的女儿有多远跑多远了……

相比于褚霖,夏枢甚至觉得王夫人的行为才算是讨厌侯府的正常表现。

所以真不怪夏枢觉得褚源是在拿侯爷暗示他要大度。

褚源算是明白夏枢的言外之意了,他敛了敛情绪,耐心与夏枢解释道:“小枢,男人和女人、双儿是不同的。”

他道:“男人们身在棋局中,说是棋子,说到底还有机会从棋子变成执棋人。不到尘埃落定的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说就一定不能逆风翻盘,所以他们恨把他们当作棋子的家人却不会去掀棋盘。女人和双儿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一旦被家族视作棋子,就只能被人操纵命运,最终也只会沦落成政治斗争、权力博弈的牺牲品。二舅舅和阿娘就是鲜明的例子,同样是人质、棋子,一个虽然被教育的没什么能力,但熬死了兄弟,就能从棋子变成淮阳侯府的唯一继承人,成为反将外公一手的执棋人;一个虽然智谋双绝,但命运却被绑死在男人们身上,最终只能被男人们把控命运,葬身火海,香消玉殒。”

“不说二舅舅从来没原谅过外公、舅公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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