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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他问:“你从哪里学的[道]?”
“从武功山,从月华山。”
从明霄师傅处所学。
余寻光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毫不费力。
邬震启当时没说话,只把眼前的青年演员从上往下看了一眼。
《贞观长安》的拍摄井井有条,进行得很顺利。
由于戏份集中拍摄,又要分组调度,余寻光每一天需要完成的戏份特别杂。可能上午还是刚失去母亲、又摔断腿的温顺可怜太子,下午就成了在沉默中爆发开始和父皇作对的叛逆儿子,晚上又要去靠在乐人怀里做一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他时常哭。为了能保持好眼睛的状态不得不经常滴眼药水、热敷。
小陈体贴,最近流行炖甘蔗东梨水下火,他便买了个锅,整了个电磁炉天天给他炖糖水喝。
有时候在片场里,他还能掏出俩温热的鸡蛋给余寻光滚眼睛。
连潘泽永见了都说,“你这助理,够细致的,事儿办是的滴水不漏。”
余寻光也觉得,毕竟他和小陈可是从微末相处至今,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
生活上有小陈照料,余寻光在工作上也十分舒心。一个是他自身技能过关,一个是他大部分待的B组导演潘泽永指导的方式非常温和。潘泽永喜欢说话,善于表达,所以遇到有配角演员的戏演得不到位时,他都可以开导,甚至教着演。
在以潘泽永为领导的剧组,没有吵吵嚷嚷,只有无穷无尽的一遍遍重来。
潘泽永也拥有所有导演的通病:他对成片的质量是极度苛刻的。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好说话。他信奉“事不过三”原则,如果演员演不出让他满意的戏,那就照着他教的演。
《贞观长安》挑选演员的质量很高,至今还没有教了三次还演不会的。
但若是往后的其他剧组呢?
余寻光有一天吃饭时好奇地问:“如果有演员教了三次还不会,你会怎么样?”
潘泽永不带犹豫的,“原地变渣男吧。”
“什么意思?”
“冷暴力。”
啊是这个梗。
他又补充了一句,“耽误工作,我有摆脸色的权利的吧?”
余寻光不评价,只抓根源:“可那解决不了问题啊。”
潘泽永让他安心,“这个时候,副导演会替我上的。”
所以,潘泽永还需要一位能和他打配合的副导演。
这种“红脸白脸”的模式让余寻光想到了聂梵与林汝芸。
潘泽永说:“做导演脾气不能太软,不然管不了那么大的组。”
一个剧组,几百个人,导演什么都需要操心,在这些人中不是所有人都会讲道理。好的导演,都需要有威严。
十来年前剧组环境乱的时候,还会有导演特意给自己营造“片场暴君”人设,有时候起到的就是一个震慑的作用。
导演也是公众人物,哪怕你硬气,有些人也会想办法用公众的口舌来拿捏你。
余寻光听潘泽永讲古,边听边默默地在心里加上自己的思考。
他俩在一起工作大半个月后,李恕坤打电话给余寻光问他对潘泽永的看法。对这个“相亲对象”,余寻光直言不讳,“小潘哥很厉害,他是把钝刀子。”
看着不锋利,不危险,其实落在身上才知道疼。
李恕坤当时只笑,“不错,你至少看透了他的一面。”
余寻光没问其他面,这显然需要他自己去发现。
交朋友就像穿鞋子,合不合脚,舒服还是难受,得他自己说了算。
在人际交往方面,余寻光已经有段时间没让内心起什么起伏。他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他又是善于包容,愿意体谅,能够发现别人优点的。只要不牵扯到人品底色和原则方面,在余寻光这里都能过得去。
除了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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