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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李家族叔立刻高声叫起来——
“你敢?你一个入不了祠堂的男妾有什么资格关我?按家法我都可叫人打死你!”
他话音没落,一直没出声的陈妈焦急站起来,捂着头上的伤哭诉:“不行啊太太,你千万不能跟这些人一起。你……你还怀着孕呢。”
人群骚动,另外一个李家族叔惊恐望向李豫年,希望他能救自己。
长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徐微与要跟着李豫年回本家,肚子里还带着李忌唯一的血脉,本家那些包藏祸心的人,肯定想流了这个孩子,最好搞成一尸两命,让徐微与无法回来伸冤才好。
这点李豫年知道,徐微与当然也明白。而他要他们两个留下,无疑是留下来当人质。
要么,葬礼之后徐微与没事,他们两个全手全脚地回家。
要么,徐微与出事,他们两个赔命。
“豫年!”另一个族叔瞪着李豫年,“你说句话啊。”
李豫年神情阴沉中带着考量,闹成现在这样,徐微与完全可以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他之所以没这么做,是顾忌他们手上还有李忌的尸骸——徐微与到底对李忌有感情。李豫年都不知道是该冷笑还是该松一口气了。
“嫂子当真要跟我回去?”
徐微与望着对方和李忌相似的脸,只觉恶心至极。他在桌上撑了一下,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陈妈跑上来,自己脚下还有些不稳,就急着扶他,生怕他摔了。
李豫年见状侧过身,微微低下头,“你……”
“滚开。”徐微与毫不留情地叱道。
李豫年愣住,徐微与经过他,走进院子,陈妈慌忙找伞,但已经不需要了。徐微与就这么走进雨幕中,背影敛住半身光,融下半身影,一步一步走进黑暗。
不多时,主屋廊下的灯亮起,徐微与踏进正门,似是侧目跟陈妈交代了几句,中年妇人满脸忧心地点头,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徐微与反手关门,隔绝了众人的目光。
……
李豫年突然感觉到一阵钝痛,低头一看,指缝里全是血。
他拧紧眉松开刚才无意识攥紧的拳头,只见掌心四个月牙形血痕,仍在往外溢血。
……
他盯着自己手心上的伤,眼底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他自顾自想了些什么,嘴唇动动,无声骂了句娘,用力在衣服上蹭干净手。
另一边,陈妈走回小厨房,“太太说,除两位族叔外的所有人都去外院休息,明早十点出发。”
“你们家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明显脾气更为急躁的李家族叔挣扎起来,陈妈立刻给按着他的两门房一个眼神,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霎时间重重折下去,中年人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哀嚎。
“这……”另一人慌乱看向李豫年,他就在李豫年旁边,记得拽他的袖子。
李豫年一抬手,看都没看自己这位长辈。
“不劳嫂子费心,我带人出去住旅馆。”
“李豫年,李豫年!”另一人往前跑了两步,被李家下人生生拖回来。
李豫年则大步走到陈妈身边,落眼一瞧这毫无特点的妇人。陈妈头上已经绑了纱布,此时伤的那一块隐隐洇出点血迹。
“刚才多有得罪。”
出乎所有人意料,李豫年居然朝陈妈拱了拱手。他身上穿着的是新式衬衫马甲羊毛外套,礼仪也不像专门学过的那般规矩,结合起来,不像歉意,更像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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