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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人们的谈话:对于商品经济的管制正在放宽,许多东西不需要特批也能买到了。我知道他们指的是黑市。

我不得不变成人们厌恶和恐惧的那种克格勃: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每一个人,评估对方是破坏分子的可能性。

我来这里是为了观察这些人——但我却观察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在我的印象里,至少在我父母的教育中,频繁地出入饭店是奢侈的,甚至是不道德的。下班后最好的活动是在朋友家的厨房谈论诗歌。而这些想法显然被年轻的人们认为过时了。秉持这些‘老派观点’的我,仿佛一个披着年轻外皮的老年人。

我并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我。但我从这一间小小的餐馆里,嗅到了一种让我恐惧的味道。

中学的时候,我曾经在回家路上捡到过一只垂死的松鼠,它不知道被什么动物袭击,整条左腿都被咬断了。尽管我为它包扎伤口,悉心照料,它仍然在两天之后痛苦地死去了。

那两天里,它非常惊恐,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厌恶的味道。我一度以为是袭击它的野兽的味道,还为它洗了澡,试图缓和它的惊惧,结果却加速了它的死亡——后来我才明白,那是生命垂死的味道。

那味道深刻地留在对那个春天的回忆里,而今天,我再次闻到了这种味道。”

——安德烈《切尔诺兹克狂想》原版

洛书把安德烈的回忆抄在“平行宇宙历史档案”上,字写得很小,以减少对纸张的占用,毕竟现在她还不知道写满以后如果擅自“加页”,往记录本后面钉纸,能不能起到等同的效用。

在抄写的过程中,越来越多关于那条时间线的回忆开始浮现。自从“体位性低血压”事故,洛书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安德烈的直接降临,转而向周边其他人下手。

那个被帕维尔喊“亲爱的”的服务员,不巧正是洛书。当时她的内心咆哮着“没人教你见到劳动人民要喊同志吗”,恨不得给帕维尔来一顿康米主义的铁拳,完全是为了避免人设崩坏、打出安德烈反复枪毙自己的鬼畜路线才硬生生憋住,跟“乐于接受”完全沾不上边。

看来即使接受了严苛的训练,那时的安德烈在看透他人的想法方面依然有些稚嫩——毕竟才二十几岁。

但他对苏维埃的预感是正确的。

1985年,垂死的味道已经从帝国腐朽的躯壳内散发出来。

有人恐惧,也有人狂欢。

“砰!”

一片黑暗中,奥卡加布琳娜突然开枪,完全没有消音功能的老式苏制枪械,发出的声音堪称字面意义上的“震耳欲聋”,把在客厅里躺得横七竖八的客人全部炸得跳了起来。

“来了?哪呢?”袁霖一个鲤鱼打挺,以胖子罕有的灵活爬了起来,掏出一叠符纸——使用专为战斗设计的硬度增加材料,仿佛一叠扑克牌,如果手法正确,保证能飞到需要的地方。

众人没他这么有仪式感,都在默默点符纸,有的加体质,有的加观察,一时间客厅里全是打火机的光和烧符纸的烟味。

奥卡加布琳娜只开了一枪,耳膜逐渐从突然的剧烈震动导致的短暂失聪中复原,然后便听到卧室里帕维尔的鼾声还在继续——就算戴了耳塞,也堪称神人,于是多少削减了这一幕的紧张感。

在玄学加持的视力下,等奥卡加布琳娜开第二枪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看清了目标:一个人形生物四肢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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