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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二十八岁遇到的,生涩但坚定,如同树木一样的人。
甚至只是照相时的一个梨子,火把节的一包松香,木阿奶的鲜花饼,去见山免费的酒和歌,咖啡馆每次尾巴摇跟螺旋桨一样的小胖狗……
这些每一分每一秒,宏大或者微末的时刻,疼痛或者喜悦的感知,拼凑起来的,每一个关于“活着”的瞬间。
都不要再躲开。
栾也不再笑了。
他定定看着樊青,眼角原有的笑意褪去,变成了淡淡的红。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冷不丁开口。
“我会回来的。”
樊青一怔。
栾也又重复了一次:“除非我死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樊青一把攥住栾也的手,语气很严肃:“你别乱说。”
“不是乱说。”栾也笑了,“接下来这句也不是,火把节那天就想说了,又怕吓着你。”
那天晚上,火把节的熊熊燃烧的烈焰中,爆竹与烟火声里,充斥着欢笑与歌声的夜晚,那一刻,他听见的不只是这些。
他听见有人祝他无病无灾生生不息,听见樊青对自己说“喜欢你”,语气笃定,无所畏惧。
栾也听见很久很久没有过的心脏清晰的震颤。在偏头吻上樊青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己的灵魂穿过前半生的不安、躲避、惊惶、退却,在半空中俯身。
“我爱你。”栾也说。
樊青注视着他,最后伸手抱住了栾也,把头靠在对方脸侧,双手不断收紧。
“我——”樊青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说这句话,满腔的情绪让他一时没能成功说出来。
栾也叹了口气,回抱住对方,开口往下接。
“知道了。”
第53章
樊青没吭声,头压在栾也身上一直没动弹。
这时候天擦黑,他们的位置在树荫底下,只要不是靠得太近都看不清楚。于是栾也没说话,就那么让樊青靠着。
不知道靠了多久,反正已经看不见有人路过了。有阵夜风起来,吹得头顶的树叶细碎作响,两人的衣服也被吹得鼓动。栾也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樊青的耳垂。
“你不会是哭了吧?”
樊青闷闷的声音立刻想起:“没有。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回去再抱行吗?”栾也顺手揉了一把樊青的后脑勺。“晚上风还挺大。”
樊青哦了一声,起身松开手:“回去你那儿吗?”
栾也看着他:“你要想各回各家也行。”
“不是……”樊青笑了。“乔飞白一家是不是还在呢,万一和上次一样撞见了怎么办。”
“住楼下呢,又不会上楼。”栾也说。“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乔飞白送他们去机场。”
“你要是实在担心撞上……”栾也笑了笑。“我看了一下,二楼冲外面那扇窗户也不高,墙根还堆了石头。”
“翻窗户啊。”樊青愣了愣。
“嗯。晚上你就偷偷翻进来,睡一觉,早上再偷偷翻出去。”
栾也说完先把自己说笑了,一边乐一边问樊青:“你小时候没翻过墙吗?”
“……没。”樊青看着栾也乐不可支的样子,叹了口气。
栾也笑着拍拍他:“走吧,乖宝宝。”
一楼的房间灯全灭了,应该是明天要去机场,睡得很早。木阿奶也已经睡了。樊青和栾也安静地上了楼。
对于来栾也这儿过夜,樊青一回生二回熟。栾也先进浴室洗澡,樊青待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环顾四周。
来过很多次了,房间的布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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