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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进来。比动静更先知觉到的,是尚盈盈身上甜丝丝儿的花香清气。叫他一闻见,脑海里便顿时钻出个念头:她一准儿又是去阁子外,侍弄那些个花花草草了。

而一见晏绪礼直挺挺跪在地上,尚盈盈心头猛地揪紧,酸疼得泪都快逼催出来。登时也顾不得自己身子重,扶着腰便跪来晏绪礼身边。

尚盈盈已怀身五月,跪得有些吃力,膝盖硌在墁砖上,疼得她眉头一皱,却还是硬撑着挺直了腰。

甫一偏眸便见尚盈盈如此,晏绪礼心神大震,赶忙挪膝托住她,慌张地把衮袍衣摆塞到她身下垫着:

“简直胡闹!快出去!”

尚盈盈却犯起倔驴脾气,她对晏绪礼的爱意,始终是掺杂崇敬的。她压根儿听不得旁人指责晏绪礼,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好。更何况,此番还是因她才惹出的祸事。

“太皇太后明鉴!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同万岁爷没半点儿干系。”尚盈盈几乎弯不下身子,却还只想往地上磕头,“您要怪罪,只怪罪臣妾一人便是,甭捎带万岁爷……”

这一幕可真叫人担惊受怕,太皇太后急得直拍案,扬声招呼左右道:

“还不快扶你们贵主儿起来?”

顾不上管自个儿的老胳膊老腿,姜印忠赶忙奔上前去,欲扶尚盈盈起身。

尚盈盈却不肯依,直往晏绪礼身边缩,手指攥住他袖子,说什么也要陪着。

见贵妃紧抱着皇帝不撒手,活似一双大难临头的苦命鸟儿,太皇太后不禁额角直蹦,气笑着摇首: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见不得尚盈盈受苦,晏绪礼立马把她扶抱起来,安稳地护在身后。又抬眼看向上首,晏绪礼掷地有声道:“太皇太后容禀,傅氏心术不正,德行有亏。自入府至今,已逾六载,屡屡戕害嫔妃,残害庶子,不配为中宫皇后、一国之母。”

“今日哪怕不是为着贵妃,朕也断不能再容她。”

听着晏绪礼已拔高声调,开始朕来朕去的,皇贵太妃急得快掉眼泪,赶忙压低喉咙提醒:

“礼儿!怎么同你皇祖母回话呢?”

太皇太后却蓦然一笑,仰身靠进龙凤宝座里,轻飘飘地摆手,打发帝妃二人出去腻歪:

“皇帝也甭同哀家耗着了,赶紧送贵妃回去吧。”

“只是下旨废后到底不体面,命皇后自个儿上表请辞吧。夫妻一场,甭做得忒绝。事缓则圆的道理,用不着哀家教你。”

“是,孙儿多谢皇祖母教导。”晏绪礼顿时躬身作揖,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只是错觉。

待殿门重新掩上,皇贵太妃仍心有余悸,亲手接过热茶奉去上头,小心翼翼地替晏绪礼开脱:

“母后,小辈们心气儿不沉稳,话赶话间一时急了,便捎带上几句刺儿,您可万别跟皇帝计较。”

“何况傅家闹出那等……族内相/奸的丑事,听说连府里未嫁的老幺儿,都叫广平侯府退了婚。”

皇贵太妃最向着皇帝,甭管三七二十一,便只管替他当说客:

“虽说夫妻间合该患难与共,但说句不中听的,帝后被撮合起来这些年,始终没个真感情。礼儿是要成大事的君主,若再留着傅氏这样的姻亲,岂不是白白受拖累么?”

今日若扯他后腿的人是贵妃,皇帝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怕也要死命护住她。可若换作是皇后,在皇帝心里,兴许就显得不那么值当。

太皇太后只耳朵里听着,慢悠悠地抿了口热茶,这才忽而唤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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