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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绪礼听罢,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唇角却扯出个讥诮笑影儿来,端的是怒极。

她这哪里是愧疚自尽?分明是畏罪惧祸,生怕连累她家里那个小女儿吧!

人死如灯灭,她两腿儿一蹬,走得倒是痛快。嘉毅王府若再揪着不放,反成了他们不依不饶、失了气度。

可眼下尚盈盈还怀着身子,这老虔婆半点儿没考虑过她,一根绳子便在宫里了断自个儿。

她可曾想过,这事儿要是传到盈盈耳朵里,该有多伤怀?又该有多晦气?

按着晏绪礼素日脾气,这等兴风作浪的刁民,合该拖出去弃市,曝尸三日。

可尚盈盈如今身子娇贵,经不得刺激,晏绪礼只好强压着火气,眼刀子一刮趴伏在地的来寿,冷声吩咐:

“去,寻领破芦席子给朕裹了。打顺贞门夹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里喂狗。”

“手脚麻利些,悄悄儿地去办。”晏绪礼格外叮嘱,语气森然,“若有哪个杀才敢乱嚼舌头,传半个字儿到贵妃耳朵里,朕就让他脖腔子上顶着的玩意儿挪挪窝!”

来寿浑身一激灵,脑瓜子赶忙往地上杵:“奴才遵旨!保管办得妥妥当当,连耗子洞都给它堵严实喽,绝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他刚托着白绫子,送罢虞氏上路,自然晓得万岁爷这话不是闹着玩的。等过一阵儿这风头过去,还得安排柳氏“以忧死”呢。

什么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在万岁爷跟前,那都是屁!柳家那样的门第,也不过是能叫她躺在阴沟里多喘两天的气。

到时候儿在北三所里,熬得油尽灯枯、疯疯癫癫地去了。一时倒也说不清,究竟是谁走得更体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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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晏绪礼应了替她料理,尚盈盈便再没听着信儿。没人上赶着告诉她,她也懒得打听。横竖传进耳朵里的,准保都是些添堵的话。

现如今她可得把精气神儿提起来,护好肚子里的小宝宝儿,甭胡思乱想个没完。要是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等将来崽子落地,再成个皱眉小老头儿,那得多寒碜呐?

尚母目下如何,尚盈盈不曾得知,却先听说顾令漪向皇帝请旨,废去一身诰封。

顾令漪当初进宫,本就是为了连络皇帝与王府的情分。如今真凤凰已在梧桐枝头落稳脚儿,她这只霸占金窝的麻雀,也该识趣儿飞走,好叫大伙儿各归其位,各安天命。

可这话传到尚盈盈耳朵里,她心里头登时就不是滋

味儿。还没等她差人去请,这日午后,顾令漪便自个儿来燕禧阁辞行。

一见顾令漪这清减模样,尚盈盈难过得跟什么似的,忙不迭从软榻上爬起身,拉住她手腕子问道:

“令漪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好端端的,怎连县主封号都请废了?”

尚盈盈声音里带着急切,满是不舍地挽留:“咱们府里都商议妥了,爹娘会认你做个义女。往后你还是嘉毅王府的姑娘,咱俩儿就是亲姊妹啦!”

顾令漪听着这话,愈发无地自容,藏不住眼底黯然,苦笑道:

“王爷和王妃视我如己出,这份恩情,我此生不敢忘却。可贵妃您才是顾家亲骨肉,是长辈们的掌上明珠。这阖府上下的疼爱,本就该是您独一份儿的,我又怎好再来分薄?”

尚盈盈闻言,心里又酸又急,索性一把将顾令漪揿来身边坐下:

“你自个儿也说了,爹娘养育你这么些年,里头的情分,难道是假的?你这一走倒是轻巧,可曾想过他们心里舍得不舍得?往后逢年过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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