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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承想,这骑马可不比射箭。
瞧着旁人稳坐马背,身姿潇洒,好似容易得很。真轮到自个儿身上,尚盈盈才知晓其中艰难。
那马儿颠簸起来,浑身骨头都像要散架似的。尚盈盈不得其法,又加之紧张,光知道使蛮力夹紧马腹,想要稳住身形。方练过小半个时辰,已是腰酸背痛,两股战战。
更要命的是,那大腿里子最细嫩的皮肉,竟被马鞍磨得发青。
尚盈盈吃疼,连走路姿势都不甚自然。倘若不是当着人前,真恨不能一瘸一拐算罢。
她虽心虚不敢叫人知道,可这般模样,岂能瞒过皇帝眼睛?
晏绪礼握着折扇进来,腕子一抬,扇首便将帘珠子拨开条缝儿。
“嫔妾给皇上请安。”
尚盈盈见状,忙挪着步子靠近前,若无其事般把礼数做全。
晏绪礼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只拿眼梢儿淡淡扫了尚盈盈一记。
踱到主位上坐定后,晏绪礼端来案上白毫银针,轻呷几口,连眼皮子都懒得掀。
尚盈盈银牙暗咬,强忍着不适,可晏绪礼就是不叫起。
本欲耍个赖,蒙混过关。可一见这位爷明明携着折扇过来,却也不送风纳凉,只合拢扇骨敲在案头,她又不敢造次。
数息后,架不住实在腿软得厉害,尚盈盈轻叫一声,身子跟柳条儿似的往前一栽,不偏不倚正扑在晏绪礼腿上。
晏绪礼看似四平八稳,实则暗暗用劲儿撑住尚盈盈,见她半晌不动弹,不由垂眸哂道:
“还赖上朕了?”
尚盈盈用脸蛋儿蹭上皇帝膝盖,这会子真成了霜打的茄子软趴趴,娇声叽咕道:“万岁爷,嫔妾知错了。”
见她可怜巴巴,晏绪礼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忽而俯身,伸手揽住尚盈盈的腰,将人稳稳当当箍在自己怀里。
陡然间换了天地,尚盈盈惊魂未定,抬头就对上晏绪礼那双沉沉黑眸。
晏绪礼冷哼一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薄怒,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长本事了啊,尚盈盈。”
尚盈盈被这脸色唬得一激灵,逃避似的拥住他的腰,把怦怦乱蹦的心贴去皇帝怀里。
晏绪礼可不给她狡辩的机
会,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那架势瞧着粗鲁,手上却拿捏着分寸,愣是没碰着她伤处。他大步流星往内室走,虎着脸数落: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学骑马的?”
“还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疼不疼!”
“伤着了也不知跟朕说,非得硬撑着?瞧瞧你这点儿出息。”
这话听着冷硬,却藏不住底下的心疼劲儿。尚盈盈眼圈一红,心里头又委屈又臊得慌,忙把脸往他颈窝里一埋,鼻尖直发酸。
晏绪礼轻柔地把人撂在榻上,从袖笼里摸出个羊脂玉的小罐儿,原是早就带着上好药膏来,要给尚盈盈上药呢。
尚盈盈见状,不禁翻身滚进被子里,只把染霞的脸蛋儿露在外头,轻声争取道:
“万岁爷,嫔妾想自个儿上药。”
眼下青天白日的,尚盈盈伤在那种地方,自是羞得不肯。
可晏绪礼今儿个恼怒,偏就不体贴尚盈盈那点儿小心思。只见他抱臂立在榻前,也不出声儿,就定定地看着她。
尚盈盈蜷躲在被子里,心里咚咚打鼓,不禁连瞟晏绪礼好几眼。不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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