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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奚禾:“我当时以为肯定要露馅了,大家到祠堂一看,怀表好端端地放在供桌上,说不定还要追查假山上多出来的这块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破罐破摔地想,反正天塌下来有梁董顶着呢,但没想到的是等到了祠堂,该在供桌上的那块怀表,并不在。

她看向孟翰泽,他是第一个进入屋里的人,如果有谁拿走了那块怀表,就一定是他。

孟翰泽爽快地点头承认:“是我收起来了。”

他借着高大的身形挡住所有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将祖父的怀表收入了口袋中,然后如常地燃香祭奠,将从天而降的那块怀表奉上,再出来迎他们。

梁奚禾笑起来:“和我猜想的一样。”又颇为遗憾地说,“可惜有了猫咪这段插曲,就吓不到他了。”

孟翰泽却说:“吓到了,不然他为什么突然落水?”

“嗯?”

梁奚禾没跟上思路,“什么意思?他落水不是意外吗?”

“是意外。”

他的眼眸沉了几分,“也是因为被吓到了。”

梁奚禾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另一块怀表呢?”

孟翰泽没有马上回答。

朦胧斑驳的光影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梁奚禾凝视着他,没有察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因为突然窥见了另一个不再沉静、不再持重、不再君子的孟翰泽。

他也有情绪,也有爱恨,也在过往的年岁、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捏紧拳头愤怒着。

此时此刻,在这间幼时的卧室里,在她面前,他摘下了完美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我放到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借着错身的机会放了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着寒光。

梁奚禾自始至终迎着他的视线,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感觉同眼前的人越发亲近。

在这间暗室里,他们交换了秘密,分享了彼此并不阳光、摆不上台面的那一面,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成了最坚定的盟友。

她双手撑在桌沿,微微向前探身凑近他。

“我没想到我这么幼稚,你也差不多,竟然还会陪我胡闹。”

从一开始,梁奚禾就有清晰的认识,这种捉弄的伤害值太低,若姚德平是个不敬鬼神的人,那基本上就属于隔靴搔痒,白忙一场。

可她就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看着他人模狗样地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还要因为矮一辈而礼貌地同他打招呼,成全他的小人得志。

她背着光,一双葡萄眼却亮晶晶的,满是笑意盎然。

孟翰泽敛了情绪放缓了神色,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是嫉恶如仇,不是幼稚。”

她只说讨厌姚德平,却不说为什么讨厌他。没有提起那些腌臜之事,体贴地保护着他的情绪。

他的眼底浮起笑意,真心实意地说,“禾苗,谢谢。”

梁奚禾很多年没被人揉过头顶了。小时候听说被摸脑袋会变笨后,她就再也不允许别人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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