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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而对其百般忍让退缩,只会纵容其野心膨胀,若真让他凶计得逞,在座诸君,也是死路一条!”
蔡雍被驳的哑口无言,其他官员说不过,便也保持沉默,废太子之计遂定。
两日后,皇帝下诏,以太子骨肉至亲,虽闯下大祸,尤不忍杀之故,将其贬为东海王,仍旧软禁于城外,日常用度仅够免于饥寒而已。
废太子为东海王的诏书很快传令天下,人情惶惶,街头巷后,议论不绝。
……
显阳殿。
唤春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安的,她都做好废太子是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了,可如今真废了,明明她和儿子成了最大受利者,可她也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
获取巨大利益的同时,伴随的是巨大的风险。
她原想着萧湛他们应该先解决王氏兄弟的掣肘,再来废太子,这是最平稳妥当的权力过渡方式,但这个过程,可能要耗费数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可如今这顺序好像颠倒了一番,成了先废太子,直接跟王大将军宣战,来造成王大将军不满,由着他造反,再以造反之名,将其余党一网打尽。
大将军若还有几分君臣顾忌,自然不敢轻易发难,可若大将军已然有了篡位野心,那废太子之事就是他发兵的最好借口。
可现在谁都没有能绝对置对方于死地的把握,唤春以为萧湛多少会再隐忍一段时日,和缓处理此事的,可如今这般直截了当废太子,恐怕是要孤注一掷了。
晚间时,萧湛来到显阳殿,神情十分沉默,并没有废太子成功的喜悦。
他让人把桃符抱了过来,抱在怀里,目露怜爱。
若非萧恂藐视天威,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废太子。
他越是退缩,大将军就越是猖狂。他与大将军既然注定有这一战,与其被动防守,倒不如主动出击,拼个你死我活,速战速决。
可桃符才不过八个月大,如此轻的年纪,如何能承担一国储君的责任呢?那责任太重,而他又太弱小。
他原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母子,可如今真走到废太子这一步后,他却反倒不敢立桃符做太子了。
他要让桃符做的,是一个可以自己掌权作主,不再受制于人的太子,而不是把这风雨飘摇的破碎江山留给他们母子。
“春儿,你会害怕吗?”萧湛突然问她。
唤春依偎在他身边,低眼看着他怀里熟睡的儿子,表情很平静,“我不怕,王大将军刚愎凶横,目无君上,为天下人所不容,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早晚会自食恶果。”
萧湛摇了摇头,正色道:“春儿,我不想听你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当初你嫁给我,所图无非一个安稳与富贵,可我除了这身份,实际一无所有,你想要的我都还没有给你,现在还会连累你赌上身家性命,你会后悔吗?”
唤春滞了滞,自嘲笑道:“天下岂有嗟来之食?我想要的东西太过贵重,必然要承受与其相当的风险。陛下都不嫌弃我是个寡妇孤女,我为何要嫌弃陛下一无所有?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若因陛下曾经能给我荣宠,我就追随陛下。而今陛下陷于危机,我就背弃陛下,那与禽兽何异?”
萧湛眼底不由一热,张臂将她搂入怀中,用力抱紧。
……
风雨往往酝酿在非同寻常的平静之中,金陵百官在废太子的诏书下达后,都十分惶恐不安,担忧内战爆发后,金陵城会失陷,已经开始暗中将家属送往会稽一带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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