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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之面色如常,他微俯下身,尽可能的与她视线持平,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的美,是有些端方持重的,太过端重的女子,总会缺乏一些趣味性,有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可她的美中又带着一点儿艳,却艳的不至于近妖,只是点到为止。而这一点儿艳,就足矣将她从那不可侵犯的神性中撕开一道裂缝,让他可以趁虚而入。

唤春心口砰砰跳着,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的目光,“这合乎一个名士的礼仪吗?”

二人四目相对,何彦之喉头似是滚动了一下,攥着帘幕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道帘幕,是世俗礼教的男女之大防,在他亲手扯开,而非等她主动走出时,这场机锋,他就输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自古名士,莫不如此。”

离经叛道,蔑视礼法。

二人离得很近,或许是太近了,她的美丽明明近在咫尺,何彦之却反倒没有丝毫缱绻的念头。

他望着她的美丽,就像佛殿上那法相庄严的佛像,不悲不喜,难以捉摸。

何彦之莫名起了退缩之意,他后退一步,放下帘幕,再度将二人隔开,甘拜下风。

“薛娘子想好了,可随时来找我。”

他离去了。

唤春闭了闭眼,心中恍然一松。或许是因为他们把彼此看的太透明透亮了,她反倒觉得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第16章 握手言和哪有一女许二夫的?

谢蕴雪到家后,谢云瑾见妹子今日便回了家,不由有几分诧异,问她法会不是还没结束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谢蕴雪便解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谢云瑾听完暗自懊悔,夜里火起时,他已然下山回公府当值了。不料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失了火,竟也没能帮上忙。

不过幸而唤春和妹妹都安然无恙,便计划着这两日再抽空去周家看看唤春。

……

与此同时的秦淮水岸,唤春离开水榭时,外头忽然下起了雨。

她坐在车上,看到水面上雾气重重升腾,雨幕模糊了水与天的界限,也冲去了这一场相逢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她心头始终翻腾着与何彦之辩的这次机锋,不能平静。

她原以为何彦之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的一时兴起,不想竟也有几分认真。

何彦之此人,虽是轻狂无礼了些,却也难得真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士族多伪善、好虚名,个个都自诩是好德而不好色的君子。他敢自毁清名,坦言好色,倒也是个人物。

可名士之所以是名士,便是因其对世事有着超然脱俗的追求,与凡夫所求的世俗婚姻,岁月静好不同。

这样率性的名士,性无长性,做朋友,可引为知己,做夫妇,恐不能天长地久。

何彦之拖到现在还没成婚,想来是对所爱追求极高,不是个能将就磨合之人。可婚姻不是空中楼阁,岂能事事称心,处处圆满?

他这种人爱的,只是自己所爱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她现在可以给他,以后或许还有其他人可以给他。

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世俗的婚姻礼教约束不了他。而她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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