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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疏其实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查看邮筒只是习惯。他将邮筒关好,转身走向中餐厅的大门。
一拉开大门,屋内温热的暖气立刻扑面而来。
闵疏麻木的面皮终于得到了缓解,一把扯下围巾,张嘴就开始嚷嚷:
“婆婆,我回来啦!外面好冷好冷,我的腿都冻僵啦!“
他说的并不是中文,而是一种因纽特人的语言,这是他跟当地人学的。
塔楼里空间不算大,石制的墙壁内嵌着一个巨大的壁炉,前方铺了雪白的皮毛地毯——这曾经是一张完整的北极熊皮毛,是镇长依克离开前送给他的。地毯旁边是一把制作精巧的木制摇椅,上面坐着一位老妇人。
纵然在温暖的室内,她也穿着厚厚的皮毛衣物,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略深的黄色,手部和脸部的皮肤上都带着饱经风霜的沟壑,黑色的头发编成两只粗大的辫子,垂在妇人宽大的肩膀两侧。
妇人的名字是伊苏阿,在闵疏认识她时就已经八十多岁了,她的家人都早逝,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小镇上,是闵疏中餐厅的常客,特别喜欢吃软嫩的蟹黄豆腐。
眼见着镇上的人越来越少,闵疏便干脆将婆婆接过来一起住。
见她似乎是睡着了,闵疏靠近了些:“婆婆,你睡着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妇人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向了闵疏。
“啊——”妇人的反应有些缓慢,细小的眼睛渐渐爬上笑纹:“闵,回来了?”
妇人虽然不会说这种语言,却可以非常标准地说出「min」的发音。
“是啊婆婆,”闵疏有点撒娇般地道:“我都被冻僵了!”
妇人用因伊努图克语说:“快把衣服脱下来,把裤子搭在火炉边,用毛巾擦一擦——”
闵疏依言走到里屋将裤子脱了下来,他穿了两条裤子,一条是当年上岛时斥巨资购买的羽绒裤,还有一条是因纽特人传统用于防寒的海豹皮裤子。在雪地里走了一转,两条裤子都已经冻地硬邦邦的了。等暖气将上面的雪融化,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会更冷。
闵疏快速将两条裤子都脱了下来,挂在了壁炉旁的架子上——火堆的热度可以快速将裤子烘干,同时还能软化被冻硬的海豹皮。
在缺乏取暖手段,在缝制衣物时因纽特妇女常常用牙齿软化皮毛,因此她们中的许多人的牙齿都会早早腐败掉落。伊苏阿婆婆的牙齿也不好,闵疏将衣服脱了,穿着轻薄的毛衣和家居裤走出来,向妇人问道:“婆婆,今晚我们吃烫饭吧?”
伊苏阿婆婆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将闵疏招至身前,伸手触摸他纤瘦的肩膀,嘴里说出一串伊努图克语。
“Surusikuluk,Surusikuluk”
她说着一串伊努图克语,闵疏听出了那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孩子,”妇人心疼地抚过青年瘦削的脊背:“可怜的孩子——”
闵疏有些无奈:“婆婆,我没事,别担心。”
他生下来就这么多病,身体自然发育得不好,骨架小,体重也过轻,不过好说歹说长到了177cm,闵疏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他在亚洲人中都过于瘦弱的体格在世代与寒冷抗争的因纽特人眼里显然更显得可怜,闵疏的体型比因纽特族的一些成年妇女还要小上一圈,也难怪伊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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