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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专为梁以曦定制——朝令夕改也好、无中生有也好,要多灵活有多灵活。
在这套定制的标准里,前一秒是梁以曦随心所欲、想喝就喝,喝到大醉也没关系,后一秒,便是有人不怀好意,梁以曦自己是肯定不会喝那么多——为此标准,陈豫景甚至能坚信梁以曦从前往后滴酒不沾。
至于发脾气,不用说,一定是对面的人脑子有毛病,惹得梁以曦不得不跳脚。
——理智与否过于正式,他只是有些盲目。
因为在其他地方看得太多,在梁以曦这里,陈豫景选择闭上眼睛
椿日
。
不过,当他挂了电话,沉着脸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对面的人看上去难以置信。
“陈行长?”
曾朔撑着座椅扶手跟着起身,他的脸色有点白。
所谓的专组是半个月前抵达渠田的。比原定时间晚了那么一些。听说是担任的组长身体有恙,无奈推迟了。这样的借口,陈豫景除了在赵坤那见识了几回,眼下,还是第一次在曾朔身上看到。
估计是实在推无可推了,差不多都要到七月末了,曾朔领着一行有头有脸、有名有姓、有官有职的部门中层在农商行门口和已经准备撤走的汇富内审司一众打了个照面。
说起来,多亏了他的“抱恙”,给周义程争取了不少时间。
不然按照原定安排,别说查了,光那些文件都来不及搜集。
那时候,盛夏的第一波暑热接近尾声,第二波紧跟而来,酷烈逼人。
曾朔早就清楚这里面怎么回事,所以当他看到即将离开的周义程,整个人手脚冰凉。
原以为从提讯辛建科的案子上逃过一劫,他就能有个善终——得知何耀方把专组安到他们部门的时候,曾朔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想方设法、能拖就拖,拖无可拖的时候,发现迎面早就是个死局。
周义程没有和他多废话,领着人就要走。身后有人问了句,周司长,这趟来得晚,要不坐下聊聊?也方便我们后续合作。周义程是个爽快人,说行,约个时间吧。有人说,要不就今天,赶早不如赶巧。周义程笑,目光意味,神情却无奈,道手上工作耽误不得,还是改天,汇富这边天天下来人,肯定有时间。除了曾朔,没人知道周义程到底带着内审司都查了些什么。他本人瞧着,也一如寻常。即便那个时候,他手里查出来的前两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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