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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绥闻言脸色大变,甚至来不及同祁风说些什么,直接迈开步子往里面跑起来。跑到一处岔路,他才停下来细细分辨两边声响,周围越是安静,他心跳得就越厉害。贺绥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听到了模糊的锁链拉扯碰撞的声响从右侧隐隐传出来,他一步没敢停,直接冲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萧恪身上还穿着他当日被带走时的外裳,只是人确实被锁链紧紧绑缚住在刑台之上的,贺绥赶到时他脸上盖着层层浸湿的桑皮纸,有些脸熟的男人跪在一旁,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的同时还在往桑皮纸上浇水,可萧恪挣扎的动作却在慢慢弱了下来。
贺绥目眦欲裂,全身血液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从头冷到了脚。
而向秦此刻也发现了贺绥,可他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可他却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事被发现而慌张,而是意识到有人要来和他争夺萧恪了。男人神情阴鸷,甚至顾不上再多享受一时半刻,隔着几层桑皮纸,直接用手死死按在了几乎没有力气挣扎的萧恪口鼻之上,他很清楚如何让手下人在数息之间毙命。
“贼子尔敢?!!”
……
刑部尚书和朱昭等人姗姗来迟,他们在诏狱一侧尽头处看到了呆若木鸡的守门兵卒,尽管刑部尚书隔老远就在大喊着出了何事,那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傻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正前方。
等一群人走到了那兵卒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左侧看过去时,也都一个个跟着愣在了原地,说不出一个字。
委实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了些,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
原本用于审讯犯人的这块地方,一个身穿狱卒衣裳的男人被长枪贯穿了脖子,就那么被钉在了砖墙上,鲜血顺着枪杆滴在地上,已汇聚成了一滩。而先一步赶来的贺绥将脸色煞白的燕郡王紧紧搂在怀里,尽管他自己脸上也有一道不算太深的伤痕,可却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伤痛一般,就静静地抱着怀中人,警惕地看向每一个靠近的人。
那眼神委实太过吓人,朱昭作为对萧恪和贺绥都有些了解的人,在这一刻,突然有一种二人合二为一的错觉。贺绥秉性纯良正直,虽有些时候刻板略不通人情,可终归是个好说话好脾气的人,但此刻的他却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凶狠而疯狂。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燕郡王是死是活。朱昭的视线移到萧恪脸上,作为内宫混出来的人,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向不赖,立刻就注意到了被贺绥全在怀里的萧恪身上有血。他试探靠近了两步,开口劝道:“侯爷,王爷身上有伤。诏狱阴冷湿寒,不利于养伤,还是早些回府,请太医过府诊脉瞧瞧才是。”
一提萧恪,贺绥终于有了反应,他低头看向怀中人,毫不顾忌得当着所有人俯身在萧恪额头落下一吻,“允宁,我来了。”此刻满含爱意的温柔眼神与刚刚的凶狠简直判若两人,而当他将人打横抱起朝外走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
刑部尚书鼓起了很大勇气才在贺绥抱着人撒身而过时把话问出了口,“将军,这人……”
贺绥看都未看一眼,冷声道:“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刑部尚书多一个字也不敢说,甚至还憋了一口气,直到贺绥抱着人离开,他才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朱昭,有些心虚问道:“朱内官,您看这……”
朱昭看向对方,想起宫外私宅中来自面前人的那份厚礼,他想了想说道:“陛下看重燕郡王,此次他在诏狱中受奸人迫害一事陛下必会严查,大人为此事焦急我自然明白。不过……既是有人毒害看守狱卒在先,必是蓄谋已久,大人必得严加查问。挖出了幕后之人也好有个交代,想来陛下念在大人尽忠职守,也会许您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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