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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田野,荒无人烟。
回眸,田埂已淹没在郁葱葱的稻浪中,找不到踪迹,也寻不出来时的路。
前方一座墙面发黑,管道纵横交错,生满锈的废弃工厂。
虞北棠迷路了。
初来风絮县,她只认识父亲一人,拨电话过去求助,那端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联系不上人,只能等待。
她靠着树干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等着,手机一震,立刻拿起,屏幕上显示的却是表哥陈西平,【在那边怎么样?还习惯不?】
那些人的身影浮现眼前,虞北棠耷拉下眼角,叹口气,手指飞快地按着手机屏幕:【挺好的】
陈西平:【坚持一下,高考后我马上去接你】
虞北棠:【嗯,不用担心】
陈西平:【向前看,别想太多】
类似的安慰,虞北棠听过太多,麻木地回:【好】
陈西平:【毛毛在新主人家很好,不用挂念】
毛毛是虞北棠家养了五年的比熊犬,几天前还躺在她怀里撒娇。
现在想见它只能看照片,近两年毛毛被母亲喂成胖子,抱在怀里像玩偶,她滑开手机屏幕浏览着一张张照片。
母亲抱着毛毛出现在屏幕的刹那,她仿佛咬碎一块柠檬,鼻尖都是酸的。
那天,母亲坐沙发上抱着毛毛看电视,她随手拍下这张照片,短短数日,照片上的人和狗都离开了。
这段日子,她失去母亲,家里破产,被迫回原籍寄宿在父亲家,刚来第二天又遇见流氓围堵,她趁小流氓们不注意,推开人狂跑才躲过去,却因此被困在荒郊野岭。
接二连三的糟心事像捅了霉运的窝。
“在那。”
废弃工厂里传出洪亮的喊声,像颗爆竹炸响寂静的田野,打断虞北棠思绪。
她锁掉手机,抬起头。
锈迹斑斑的铁门敞向两侧,正对大门的是一排没有门窗的厂房,距离远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喊声,“他就是林庭樾。”
林庭樾???
来风絮县不足两天,她已经听过这名字数次,饭桌上家人聊,出门周围邻居谈,夜里同睡一间房的姐姐还在说。
她从众人口中,零零碎碎地拼凑出这个人。
林庭樾高三在读,不会讲话,父母早亡没人管教,打起架不要命,又凶又冷,不爱理人,在县里几乎无人敢惹,却又因长相帅吸引了许多注意力。
这些零碎的信息只能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具体长成什么样子想象不出,好奇心驱使她走进废工厂,躲在门边悄悄往里看。
偌大的厂房只有角落里放着几台庞大机器,空荡荡的大厅一群少年在打架。
被围堵在中间的少年最高。
他穿着黑衣黑裤,头戴棒球帽,帽檐下压遮住多半张脸,看不清五官,却出手敏捷,动作稳准狠,五个人没围他,反被打得吱哇乱叫。
混乱中,一个倒在地上男生站起身,指着棒球帽少年怒吼:“林庭樾你他妈等着,咱俩没完。”
虞北棠的目光又落到棒球帽少年身上,原来他就是林庭樾。
喊话的男生手一挥,其余几人纷纷起身朝对面的门走去,半路,男生不知在地上见到个什么东西,抬脚狠狠踩下去,边碾边回头不爽地瞪了眼。
林庭樾无动于衷,倒是他身边坐在地上的男孩骂了声,起身要追过去,林庭樾摁住他肩膀拦下。
那五人走了,厂房只剩林庭樾和同伴两人。
同伴没戴帽子,能清晰地看见长相,男孩右脸上一块不小的胎记遮住了阳光气质,似乎是打架累了,胎记男孩手臂一展直接躺在水泥地上。
林庭樾朝前走几步,弯腰拾起地面上被踩过的东西,吹吹灰尘,若无其事地装进口袋,回到胎记男孩身边拉他坐起,抬双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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