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杀手与社恐(abo)（2 / 2）

「好脏。」，慕晨曦蹙起眉头，似是嫌弃地抱怨一句。

地上绽开一泊血滩，而大叔的眼睛还因不敢置信而圆睁着，看着好像一只死不瞑目的河豚。

「好脏。」，少年机械性复述着，他将脚边的猪头踢远了些，看着沾上几滴红液的靴子，眉头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走向血泊，从尸体的手中抢过布囊，一把扯开束口的袋子，里头竟放着成堆的药片与针筒，白色药片上标示着O，蓝色药片上则标示着A。

还有几支写着发情剂的针头。

「……。」，少年将两盒白色药片收进口袋，接着把布囊口紧束，用力绑在尸体身上。

紧接着，从腰间的侧包拿出一盒火柴。

正当他划开火柴，一把丢上尸体时，本来绑在尸体上的袋子却离奇的松开，滚落了一盒蓝色药丸。

他木讷的捡了起来，看着眼前熊熊燃烧而发出烧焦味的尸体，忍不住反呕，他摀住口鼻，连退了好几步。

眼见火势越烧越旺，他直接将手上到药盒收进口袋，刚要转身。

下一秒，却被人抓住手腕。

慕晨曦：？？

少年僵硬的回过头，看见一辆只会出现在地表世界的机械警车，与一位身材窈窕的女警察。

她修长的手指紧扣着他的手腕，「小朋友，跟我走一趟警局吧。」

少年眼眸圆睁，没被桎梏的手偷偷从腿上的枪背袋抽出匕首，捏着黏腻的把手，慕晨曦脸色铁青。

今天真是倒大霉了，怎麽遇上巡警。

「好了没？还得找下个人。」，粗犷的男声不耐烦地催促。

女警闻言，翻了翻白眼，「等一下会少块肉吗？」

慕晨曦眼神一凌，有机可趁。

他将手上的匕首狠狠扎向女警的左手臂，没想到女人似是发觉般，倏然回过身，右手一甩，紧箍住他拿着匕首的手腕。

女人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到他感觉自己的手骨要被捏断了，女人才堪堪收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慕晨曦从那间隙中瞧见，女人嘴巴里有两颗过度发达的虎牙，那是alpha的生长特质。

荷宁巫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娇嗔道，「乖点小朋友，我还忙着找下一个人呢，没空与你玩耍。」

「……。」，慕晨曦敛着眼眸，不再反抗，看着手上金属镣铐，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杀意。

*

他来到「地面世界」，这是他十七年生活第一次离开「恶魔窟」，他缩在警车後座，用手遮着眼睫，阳光顺着车窗照进整个车中。

好刺眼。

他看见窗外的建筑物晶莹剔透，高耸入云，就像外星文明遗落的产物。

警车飞在空中，些许的颠伏，让慕晨曦产生一种恍然的不真实感。

他以为自己会像地沟老鼠般，活在那潮湿肮脏的地道，直到死去那天。没有人会埋葬他的尸体，他与老鼠共舞，地底的阴暗生物会啮咬他的身体，直到没有任何一块皮肉。

有时候，他认为这样死去也不错，总比像只苟且偷生的老鼠好。

他手上沾染太多鲜血，没办法，他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肉体，要他去服侍那些死猪，他宁可杀掉他们，夺走财务，做一个自由的大盗。

「……。」，他脑中的倏然思绪中止，因为外头的景色不再移动。

这辆高科技警车停了下来，惯性导致少年往前倾，安全带勾勒出他过分瘦薄的身材。

少年将安全带打开，并将兜帽戴上，掩住他阴暗的眼神。

坐在前座的女警伸了懒腰，朝少年勾了勾手，「下车，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