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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如今,他不会再让她碰他的东西了。
她没靠近他,而是低声说:“你今天,不应该这么让人下不来台。”
陈宁霄哼笑一声,懒洋洋中声音微冷:“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今天也是临时来的,我不能忤逆你爸爸。你在国外这一年,我很努力很辛苦,你不接受,但木已成舟……陈宁霄,别因为我这么任性,到头来还是你自己吃苦……”
一墙之隔。
少薇紧贴着墙角,双眸睁得很大。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糊涂了,周景慧和陈宁霄,怎么像是早就认识?
陈宁霄闻言笑起来,半回眸,冰冷锋利的一眼:“周小姐,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心情不好的吧。”
第40章
每一次。每一次,周景慧都觉得自己从指尖到心脏连接着剜心的痛,陈宁霄的眼神、话语,他对待她的方式,都是刺进她指尖的针。
她曾经以为自己对他是特殊的。
“我知道你恨我。”周景慧闭了闭眼,“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陈宁霄看够了那团攀缘而旺盛的凌霄花,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向周景慧,交身而过间,半停脚步。
“别再自说自话了。”他面无表情:“很烦。”
周景慧不顾一切拉住了他的手腕,并叫了一声他的全名。
她的手掌很凉,像是没温度的人。
“松手。”
周景慧浑身一抖,不敢忤逆他,立刻松了手,但话语已经哽咽:“你既然可以因为同情我安排我进你们公司实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多同情我一点?”
她呼吸也变急促:“你爸爸看重我,要把我调到身边,我难道能说不?你爸爸送我礼物,难道我能说不要?他给我钱,帮我解决难题……那时候你在美国那么远……”
陈宁霄清晰地记得,到美国的第九个月零五天,他第一次接到了司徒静的越洋电话。
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欣喜,以为司徒静终于想起来关心他;随即的第二反应是提心蹙眉,怕她遇到了什么事。当然,提起杯子喝水的他,更多的猜测是司徒薇多嘴,把他发烧的事情告诉了司徒静,并略有了点夸大其词。
喝过水润了嗓子以后、他才敢划开接听,心里已经打好了如何搪塞和安慰母亲的腹稿。
如何如何也想不到,电话那端,司徒静的语气是质问和略带疲倦的失望:“你爸爸身边那个新助理,是你安排过去的?宁霄,你可真是高风亮节淡泊名利,亲手给自己父亲安排情人。”
旧金山的凌晨三点,陈宁霄沉默着,听着母亲的讽刺,忍住胸腔里试图让他在母亲面前咳嗽暴露脆弱从而换取关心的诱惑,沉着沉稳地说:“抱歉,妈妈。”
司徒静命令他:“你必须尽快回国。”
那一晚,陈宁霄撕掉了自己即将邮寄给颐庆大学的退学申请,给斯坦福的某位教授写了措辞客气的道歉信,告知他自己无法按计划入学,又花了两晚和自己的合作伙伴说服了自己回中国的必要性,更新了软件的开发计划。有人因此借故退出,走之前对他说:“Claus,比起实现理想,你更适合回去当一个听妈妈话的富少爷。”
那个人组建了自己的团队,采用了陈宁霄的核心技术创意,意图比他更早一步开发出这个软件,甚至比他更早见了投资人。
这几乎成为他成长至今的至暗时刻,直到司徒薇生日的晚上,他们的产品先一步上线,并在YouTube进行内测——这当然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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