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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最终成品呈现在小巧碗碟中时,寿司海苔仍然不破裂,完整地包裹住一粒粒米饭,还有其中已经变了形状、紧紧挨在一起的其他材料。
他又穿着黑色的,浸了血也看不出颜色的校服裤,因此可以这么说:半个灰原像寿司卷。
说到寿司卷就不得不提灰原最爱吃的大米饭。
七海面上带着紫色的血和红色的血,他无暇顾及,即使在空出双手之后。
也许这是一种心理创伤后的解离。七海建人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了,他也嗅不到腥臭的空气,听不见滴滴答答的水声,感觉不到身上的厚重黏腻了。
你作为指使他去干活的人,在抱起软软的像被子一样的裤腿时,安慰七海:“你放心,我见过更糟的。”
这是实话,见过。
但没救过。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对灰原来说再正确不过。
他的嘴唇已经乌黑,陷入噩梦一样的隐忍阖眼神情似乎是最后留于世界的遗产。
你在背朝七海的时候就收敛了笑容和轻松的神情。
绝对,一点也不会轻松的。
你要思考很多事情。
但是,当你对上灰原泛青的眼皮时,你透过那层轻薄的遮挡,对在其下仍然遥望天空的瞳孔承诺,仿佛你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四目相对:
人总是可以再多死一分的,灰原雄的死期至少不会是今天。
你会行一些特别的手段,做一个传言中医生该做的事情。
夏天的风吹来此处腐臭的气息,你的双眼聚焦于撕裂的巨大创口,还有其上露出了细密孔洞,被锁在身体里的生命就从这泄露流出。
你找来两个小石头压在灰原的眼睛上,你不想再被他不屈的眼神干扰。
【改变的仪式必然是毁灭的仪式,而若想催生巨变,野蛮的破坏必不可少。】
当下已经足够野蛮了。
你两只手掌合捂住位于灰原腰部的致命伤口--在此,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类,他被一分为二。
你也分别向你的两位主人求告。
“燃烧的女王,敬请聆听我的祈祷……”
金色的火焰消弭了残酷伤口带来的狰狞形状,皮与肉与血管与肠道器官如同断线的麻绳,它们比以前更牢固地焊接在一起。
疤痕如牢不可破的绳结。
你将沾有干涸血液的手指放到灰原的唇上鼻尖。
不同于雄健猎风的微弱鼻息穿透血痂,抵达你的指节。
虽然快死了,但他毫无疑问地仍然在进行为微不可查的氧气摄取。
看来在场3个人中,不希望灰原死亡的概率达到了一致的100%。
已经有许多年,你的嘴巴没这么忙碌过了,而且不是在啃噬可以吃的好东西。
它先是脱水干裂,燥热难忍,可这里哪处水源你都不愿饮下。同伴的血和咒灵的血都不是符合你心中食品卫生安全的可吃物。
你时常用润唇膏保养的嘴唇,如今干裂如同峡谷裂痕。
作为祈求铸炉的代价:烈火烤干了你的舌尖与唇瓣。
现在灰原如同破镜重圆一样重新统一成整体。
然后,第二个到来的会是干渴和口欲。
“伟大的餐筵之母,给予生命之神,赤杯,我等永远为您献上全部的忠诚……”
老信徒了,你还和以前一样肉麻地讲话,情人呢喃一样轻唤她的名讳。
你清楚,赤杯诞生未必早于其余石源神,然而她宣称自己的最古老,只因为无论谁比她更古老,她都会试图把他们吞噬掉。
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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