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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有一个带着兜帽,身材修长的年轻雄虫与他并行。而他的身后,宫廷中最为受宠的雌虫皇子伊洛特恭谨的随侍,在塞拉抬眼看来时,他对塞拉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信号,塞拉因为极端愤怒而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的触须正在为埃德温梳理紊乱的精神海,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地抚摸着埃德温的身躯,他能感受到埃德温的脉搏在昏睡中安稳地跳动。
他冷静下来,用触须包裹着埃德温,缓缓从半空中降落。他的目光扫过沉默高挑的兜帽雄虫,多停留了一会儿,感受到对方精神力的深邃,和寻常雄虫截然不同。
一个猜测浮现在塞拉的脑海,但他没有多停留,而是微微对科莱恩附身,简单行了一礼:
“殿下,恕我失态,毁坏了宫殿的装饰。”
塞拉没有办法杀死在场所有的雄虫,即使他可以,他也无法杀死那些宁愿挡在雄虫面前替他们去死的亚雌和雌虫。
教廷有七位主教,如今只有两位在场,还有据说达到2s级别的教皇,和超过2s级别的圣子。塞拉杀了他面前这些,也会有更多的雄虫变本加厉地虐杀雌虫和亚雌,也无法保证公爵府其他雌虫和亚雌的安全。
他无法保证埃德温的安全。他无法忍受埃德温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塞拉的脾气一直很好,对他那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脆皮大学生,他也能温柔对待,私下补课,期末打捞,确保他们阳光地爬行,不会挂科延毕。
他也是一个研读文史哲专业的学者,他相信人性,也心存善念。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忍受这个畸形社会和这些宛如鬼怪的雄虫。
特别是当埃德温在他面前受伤的时候,特别是埃德温在他面前崩溃的时候。他坚定的哲理和信念瞬间土崩瓦解,仿佛从来不存在,只有无尽的杀意蒸腾不休。
塞拉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危险。以杀止杀从不是最优解,随意屠杀无法有效震慑罪犯和为社会纠错,作为一个坚定的党员,一个唯物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他不应该让愤怒冲昏头脑。他要的是一场具有震慑意义的革命,不是简单的屠杀泄愤。
可是牵扯到埃德温,他根本没法思维清明。
埃德温......
塞拉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听着他脉搏的跳动。而此时,科莱恩再次开口对兜帽雄虫说道:
“圣子冕下,您不出手吗?教廷直言可敬的艾力克主教,可马上就要咽气了。”
科莱恩笑着看向面色难看至极的桑德斯菲主教,和像一只死猪一样挂在半空,四肢抽搐的艾力克主教,眼底晦涩难辩。他没有理会塞拉的礼仪,反而让圣子出手,就表明他对塞拉生出了极大的忌惮,也对他的行为不满。
塞拉理解了方才伊洛特摇头的含义,抬眼看向带着兜帽的雄虫。那雄虫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和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
“哈哈哈,科莱恩殿下,您不必试探,我就是个没用的摆设。我相信艾力克主教被挂在天上,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年轻的雄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差点儿闪瞎了所有虫的眼。塞拉莫名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反而厌恶地将窒息了好一会儿,已经半身不遂的艾力克像死猪一样扔在了地上。
教廷雄虫的脸色因为银发圣子这没脸没皮的话而精彩纷呈,一向稳重善于忍耐的桑德斯菲都被气得面色铁青。今日他们将圣子带出来,就是为了向皇族施压,制止塞拉这个能力古怪的雄虫崽承袭爵位的,可是没成想皇族铁了心要抗衡教廷的势力,执意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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