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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真知打量她，见的是她眼底的憔悴，她甚至没有化妆，和昨晚的精致活泼有些不同，“介意我坐下吗？”

“请坐。”孔珍珠连忙说。

李真知坐下。有工作人员询问过孔珍珠后，撤走桌上的早餐，换上清茶。

“你昨晚没睡好？”

“你的女儿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

两人同时说，又同时住口。对视一眼，李真知轻笑，孔珍珠尴尬干笑。

“她好多了。我出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李真知回答，顿了顿，“现在是她阿爸在照顾她。”

阿爸？

孔珍珠的心提到嗓子眼，一副要窒息的模样。

李真知心里好笑，温和地看着她，不急着说话。

孔珍珠深呼吸几口气，仿佛做了许多心理建设，纠结再纠结才缓缓开口：“她阿爸……那么忙，还要带小孩呀？”

“当然。孩子他也有份，健康成长离不开阿爸的爱护。”李真知说，“还是女儿，孩子出生前，他盼女儿盼到眼都绿了。”

孔珍珠瞬间被击中，深以为然点头，叹气：“都快四十岁了……好不容易……”她小心瞥着李真知，“你这么年轻、漂亮、富有，难得没嫌弃他……”她看着她的脸猜她的年纪，顶天了二十出头，大概刚成年就生下孩子了。差了十岁以上，老牛吃嫩草。

——一如既往地会哄骗女孩子，这样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女孩子都上当了。

李真知咬着唇掩下笑意，认真说：“他很好，我爱他的，是真爱。”

“他一定也非常非常爱你的。”孔珍珠立刻说，“只是限于事业的特性，有些事不能声张，但你们有孩子，还是女儿，他重情，责任心又强，一定会对你们好的。请你体谅一下他，哪怕他有时候很混蛋，也别轻易踹了他。”

李真知心里发软，轻声说：“放心，他很好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丈夫，很优秀的阿爸。对于他的事业，我是百分之百尊重、支持。”

孔珍珠仿佛松了一口，扭捏了一下，又问：“那、那他最近的身体怎么样？怎么老戴着头巾呢？是因为得了偏头痛吗？我

听说，经常失眠的人，年纪大了容易得偏头痛。”

李真知：“……”这个角度非常清奇。

“……他很健康，失眠的状况已经改善多了。头巾是因为想戴……你知道，他的品味一向奇奇怪怪的。”

“那是时尚、潮流，独一无二的品味。别人想学他都学不来。”孔珍珠很认真反驳，“头巾是用途很广的单品。他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