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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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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身上。  他对郑云州说:“您别看林律年轻,办事很牢靠的,每一份合同,每一项知识产权,和每一笔潜在债务,她都认真仔细地审查。包括我向您汇报的,星宇和一家供应商的合同上存在模糊条款,履行期限和交付标准界限不明,如果不是她及时指出来的话,收购以后可能会引起不小的纠纷。”  郑云州听后,仍是冷淡地瞥她一眼。  林西月端坐着,心神不宁地硬撑在他极富压迫性的目光里。  他还是这样,习惯了以高位者的姿态审视周围的一切。  郑云州收回视线,玩笑说:“老高,那你要注意了,后生可畏啊。”  今天她穿了一身藏蓝色西装,剪裁合宜的款式掐出清减的腰线,白如霜雪的手腕上,还戴着那条帝王绿翡翠珠串,金扣都已经被磨得发乌,像一道年岁久远的旧伤痕。  西月战战兢兢地笑了:“没有,都是应该做的,高总也教了我很多东西,这次合作很愉快。”  没坐多久,高总接了个电话,说是有项条款有问题,让他过去看看。  那部分是王凯负责的,他也跟着一道去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了他们二人,和站在一旁的袁秘书。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林西月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也不是能过问这些年好不好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他们即便在大街上碰到,也不见得会说话。  郑云州那么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她,出国前大骂她没有心肝,是怎么都喂不熟的白眼狼,巴不得她从来没出现过,让她走得越远越好。  他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再过十年也不会原谅她。  好在她提前准备了材料,不至于让尴尬持续太久。  西月坐过去了一些,把手上的预案递给他,声音有些颤:“郑董,香港证监会最近对收购的审查趋严,我们这边和财务团队沟通过了,准备了两套方案,一是完全按规则制定的常规审批流程,二是紧急情况下的替代方案,请您过目。”  郑云州接过去时,用力掀起眼皮,刀子一样锋利地在她脸上扫过。  林西月收回手,下意识地又坐回了原位。  是她冒昧,不该这么突然凑到他的身边去。  郑云州低头,继续面无表情地浏览文件。  她仍然是这副乖模样。  不管什么时候,都很会看他的脸色行事,从来不做一些扭捏做作的姿态,乖巧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偶尔撒娇也是软糯甜腻的。  林西月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除了一点,她不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当然,也不爱他。  幼年坎坷的经历使她过早地成熟,在比身边人更深地参透了命运的机锋后,林西月对现实人生已是冷眼旁观的态度,心里绝了情爱这一类东西,看什么都没有波澜。  哪怕是在五年前,林西月会听他的话,会关心他、顺从他,但不会放任自己爱上他。  他因此变得恨她。  恨透了她不爱他。  郑云州翻着她的方案,林西月也没催促,在一边默默地等。  她越过风口飘出的冷气,看见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动了动,郑云州在思考的时候,拇指会惯性地停留在杯柄上,到现在还是没改。  过了片刻,郑云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吩咐道:“把那盆桃花端下去,林律师花粉过敏。”  林西月清亮的眼眸里有讶异之色闪过。  难为他还记得这种小事。  很快她就温柔地制止说:“不用,我在纽约的时候经过系统治疗,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谢谢郑董。”  郑云州先是一愣,继而抬起唇角笑了下:“那很好。”  西月想,她大概又说错什么了。  在这之后,他看方案也好,回手机上的短信也好,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没再看她一眼。  当女友的惯性思维还在,她一到了郑云州面前,就忍不住反省自己,又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揣度他的喜好,几乎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直到高总改完合同回来,说晚上一起去麒天吃顿便饭。  郑云州顺手把计划书交给了袁秘书。  他站起来说:“我晚上还有事,你招待好他们。”  高总领命点头:“好的。”  麒天在香港西九龙,101层的楼高能俯瞰整个维港,环境和味道都过得去。  高总不止请了他们,还有负责审计的事务所,星宇科技的老总也在。  夜幕落下来,灯光像揉碎的金箔碎屑,跳跃在深蓝的海面上。  林西月坐在王凯旁边,低头吃着一颗松露羊肚菌饺,周围不断挑起各种话题。  她安静地吃着,忽然被方星宇点了下名:“小林,你也喝点酒。”  林西月摆了下手:“开车来的,不喝了。”  方星宇哦了声,就扭过头和高总说话了。  借着氛围活跃,王凯多了句嘴:“我怎么听人说,方总和你关系特别好,他在追你啊?他这下可阔了,又年轻,只比你大三岁吧,抓住机会。当了方太太,就不用累死累活了。”  他说了一长串,林西月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的事。”  方星宇这个人,最早从程序员做起,后来被哥们儿拉出来创业,一路靠着聪明才智和不小的气运赢到现在,赶上了一波科技革新的热潮,公司的估值一路上涨,又在最合适的时候被铭昌看中,卖了个好价钱。  他对林西月也不能说是喜欢。  非要定性的话,大概是小镇做题家之间的惺惺相惜,方星宇的家境也不好。  饭局快到尾声时,郑云州才赶过来敬了一杯酒。  方星宇早就喝多了,不顾分寸地拉着郑董坐下,高声说一些感恩戴德的话。  要不是旁边人扶着,说不定已经跪下去了。  林西月朝上座看去,郑云州也是一副微醺的样子,面目轮廓在酒精的作用下柔和了几分,应该是在香港的子弟为他接风洗尘,推脱不过。  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每次来香港都是如此。  他半靠在椅背上,这副和煦儒雅的意态太具有欺骗性了。  无端端让人觉得他很温柔。  明明在床上凶得要死。  几杯酒下肚,方星宇就说起了自己的创业史,他说:“年轻的时候心高啊,郑董,那真是心高。刚从硅谷回来,上司随意使唤我的时候,我经常就是一个心态,《风声》这部电影都看过吧,李冰冰说的那句,我李宁玉,堂堂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不是妓.....t?.”  “方总,您又来了。”林西月脆生生地打断了他。  在坐着这么多女性的场合讲这些,真的粗鲁又无礼。  方星宇连连哦了几声,双手合十朝她拜了一下:“我一高兴忘了,咱们林律师就是宾大毕业的嘛,实在对不住,不开这个玩笑了。”  后面的话,郑云州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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