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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填充的香囊有被范愚佩在腰间,还能拿来哄一哄他。
修长的指尖于是挪到了腰际,在解完衣扣之后又去解香囊,好在小醉鬼嗅着近在咫尺的药香,安分地没做任何动作,甚至还在傻笑。
等手中早已空了的茶盏被换成香囊,一模一样的药香却没能如叶质安的预料般让人满意。
“不一样。”
范愚的声音含混不清,也不说不一样在何处,咕哝了一声之后就又凑到了叶质安身上,试图把脸埋进他肩窝。
倚靠着睡过好几回,最为舒适的姿势都不必寻找,早就再熟悉不过。
还在操心的人没打算就这么放范愚陷入梦乡,他还打算去煮上盏醒酒茶,免得醒来喊头疼。
再说,站着睡也实在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哄着范愚松开手坐回椅子上,又再三保证了不会太靠近炭盆,还在犹豫着不放心留人单独呆在堂屋的叶质安,盯着炭盆的视线余光扫见了点旁的什么。
没有快要及地的厚重外袍遮掩,范愚的鞋履露在了外边。
快要湿透,鞋面上也布着深深浅浅的水痕。
“冷了知道要将双足往炭盆靠,怎么不知道吱声……”
责备的话没说完,叶质安看着范愚的迷茫神色只好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添了项新任务。
“罢了,还是先起身,直接去屋里休息。”
悬济堂当年是购置的民宅,宋临只给自己留了一间书房与一间卧室,余下的都充作了医馆来用,而今确实派仆从重新收拾了一遍,却没改各屋的用处,依旧只留了一间卧室。
好在同住也不是一回两回,确认了范愚今日不必再回一趟太学之后,叶质安便指出来了卧室的所在,示意人起身。
除却方才差点酿成祸事之外都颇为乖巧的人,这会儿却没照做。
还窝在椅中,足尖悄悄凑向炭盆,仰着头看叶质安:“兄长,冷。”
身上唯一沾到雪水的外袍已经被取下,发也擦干,还能说冷,自然是因为湿透的鞋袜。
叶质安闻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兴许范愚先前说的冷,也是同样的意思。
只是被外袍遮盖,又有湿了的长发吸引他的注意,才会拖到现在才发现。
声音轻缓,再配上仰着头的姿势,十足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孩在撒娇。
“先起来,去了屋里除去鞋袜便不冷了,还能小睡一会儿,晚些替你做醒酒茶。”
叶质安手中已经空了下来,顺势想去摸一摸范愚的头发,好确认一下是否还带着湿意,声音也跟着放缓放轻,还跟了句“乖”。
于是终于被哄了一句的范愚也满意起来,又拽上叶质安的衣袖,拿脑袋蹭了蹭抚在发顶的温热手掌。
继而顺从地跟着进了卧室,除去鞋袜,将自己塞进了被褥当中。
叶质安趁着他动作迟缓地打理自己的功夫,点起来新的炭盆,又将搭在臂间带进屋的范愚的外袍挂好,等转过身,正好瞧见范愚蜷进被窝的动作。
刚一躺下,双眼就合了起来。
“阿愚先睡,我出去做个醒酒茶。记得莫要去碰炭盆,当心烫着自己。”
赶在人真的睡着之前叮嘱了一句,叶质安转身出门时还回头了好几次。并不放心。
甚至觉着自己确实该留个小厮在医馆,免得再遇上这种情况分身乏术。
正想着,最后一次回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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