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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时,还感到了点惊讶。
向来赶在最末一个到祁连先生的院子,哪怕一旬时间都没有参加讲解过后的探讨,给他空出来的蒲团位置却又悄摸往前挪了两位。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既然位置已经留出,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在那坐下。
毕竟满院都是秀才,小三元却是独一份。
若不是年岁还小,来祁连先生这里听讲又只一旬时间,随便哪个蒲团位置,范愚其实都坐得。
这会儿的新位置,离着又一次坐在最前边的赵近峰,也只隔了两行罢了,已经算是前列。
照旧着了身补丁衣裳的祁连先生落座之后,按理该是赵近峰提问的时间。
然而问题还未说出口,范愚身后几个的位置就冒出来了道愤懑不平的声音,针对的也正是他这位年轻的小三元。
“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天来,院子里可是多了位十一岁便中了小三元的少年天才。”
话是夸奖,听上去却是阴阳怪气。
范愚保持着原先坐在蒲团上的姿势未动,但也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仿若针刺,同他的声音一样不甘。
既是在不甘其位置的向后挪动,也是嫉妒于年幼自己不少的范愚能够摘得他得不到的桂冠。
可再怎么不甘,这样的表现也太过愚蠢了些。
打破规矩导致了整个院子陷入寂静,最前边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抬起来目光,耐心地打算等人说完,同时却也有道细若蚊蚋的声音在劝说:“李兄,还是先坐下,赵兄都还不曾提问……”
竟然还是激动地站起了身么?
范愚一直没动弹,自然也就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唇上留了小胡子的男子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出头,衣衫同样打了补丁,却不似祁连先生般清正,反倒是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模样。
身边则是有个稍稍年轻些的书生,畏畏缩缩地伸手去拽他袖子,试图让人平静下来。
然而阻止未果,迎着祁连先生的目光,这人反倒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继续道:“赵兄的疑问,不知可否让这位少年天才来答上一答?连着依循的探讨他都不曾加入,我辈连一睹小三元风采的机会都还不曾找到一个。”
听上去,对于范愚最近不参加探讨的事儿,也存了些怨念。
范愚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抬起头,直视着前边祁连先生的目光。
赵近峰倒是做了个抚额动作,背影看着有些无奈,而后朝着先生拱了拱手,转过身试图劝上一劝,同时还朝着为躲自己而被人怨念了的范愚投过去了点歉意的目光。
只是劝说还未出口,看着一片乱象的祁连先生难得出声。
“这么说来,近来新来听讲的这位小郎君便是小三元么?”
语调平静,看着范愚的目光则是带着点赞赏意味。虽然不许学生说话,讲经时候规矩又多,可有些什么人他却是知道的。
听讲人群中多了位日日报道的小少年,座次还不时往前变动,坐在最前边的祁连先生自然会注意到。
范愚点头应是,又对着先生打了招呼,话语谦恭,但依旧没搭理身后的人。
既是出于读书人那点自矜,也是对先生规矩的尊重,虽已一片混乱,却也不想贸贸然起来与人对峙。
劝说刚被打断,赵近峰就已经转了回来,面向着身前的先生,等到被授意提问之后,就老老实实照做,没再试图去管后边人的挑衅。
“既然诸位想听,小郎君不妨便讲讲自己的看法?”
话里说的是因为在场的书生想听,范愚却没错过祁连先生面上的那点考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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