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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的做。”吴言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点点头,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我默默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早被我压平的纸飞机,上面胶带仍然紧紧缠绕在上面,就像此刻挥之不去的炒菜声,死死黏在我耳边。
我望着手里这个变形的纸飞机,明明如此轻的重量,此刻却仿佛有千斤重。
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口,让我喘不上气。
父母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如今又已经打起了鼾声。
我孤独的坐在床上,深吸口气,半夜的冷空气灌进肺里,也让我浑噩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在心底暗暗重复了一遍吴言告诉我的步骤。
找个黄道吉日,烧了它,埋了它,了却周云执念。
“找个黄道吉日,烧了它,埋了它,了却周云执念。”我喃喃自语,像是在自我催眠。
“找个黄道吉日,烧了它,埋了它,了却周云执念。”
“找个黄道吉日,烧了它,埋了它,了却周云执念……”
“……”
令人神奇的是,念着念着,我居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起了个大早。
母亲跟父亲应该是出门买菜去了,此刻不在家中。
我突然想起奶奶每年开春都会给父亲一本红色的日历,上面详细记载了每一天的宜忌,包括适合入土下葬的日子。
想着昨晚吴言的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偷偷溜进主卧翻找起来。
很快,我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封面红色的厚度很薄的小本子。我一页页快速翻过去,找到11月那一页,一点点朝后寻找着。
很快,当我目光停留在后天那一栏时,心脏猛地一跳。
“宜:祭祀、祈福、出行、入殓、破土……”
“找到了!”我有些激动,但下一刻又有些惆怅。
这本小册子上说,最近的吉日,在后天。
也就是说,我还需要独自挺过两个夜晚,才能迎来曙光。
这种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让人心生烦躁。
确定黄道吉日后,整个白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父亲看出我脸色有些不对劲,上前探了探我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么看着没精神。”父亲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昨天折腾半天,所以没睡好?”
“嗯,可能是吧。”我软绵绵的回答着。
“要不要吃点感冒药,睡眠不好抵抗力就会变差。”
父亲询问着,不等我的回答,就已经自顾自起身走到斗柜前,拉开最上面的一面抽屉,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时母亲走过来了,见父亲在放药的抽屉里找寻着什么,立马快步走过来,拉开父亲的手将抽屉“啪”一声合拢!
“一有点儿问题你就找药吃,感冒药吃了不是更想睡觉吗?”
母亲回头看着我怏怏的表情,嘴角一撇,“一天到晚不好好吃饭,吃再多药都没用!”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父亲也皱起眉头,语气有点无奈。
“我说这么多你们一个个都听不进去,少说几句你们怕是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吧?”母亲数落着,语调激昂。
我内心麻木的听着,看似两眼看着父母,实则大脑一片放空。
母亲总有一种特别的本事,就是无论具体事件是什么,她总能将问题归结到我跟父亲身上。
我望着窗外湛蓝的天,几缕白云缓缓流淌在天空中,看上去岁月静好极了。
然而回过头,我面临的却是鸡飞狗跳、没有一刻安宁的家。
争吵,怀疑,否定,每时每刻都在这个家中上演。
每个呼吸缝隙都充斥着争强好胜和尖酸刻薄。
忽然间,我为我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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