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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想了下,点头同意,又叮嘱:“那姑娘出行小心。”
白婳应了声,起身离开客栈。
有了那枚玉骨哨作为信物,白婳心中怀疑消淡很多,只当公子当真急需那封密信,于是脚程加快,不敢耽搁。
同时,她也好奇那密信上究竟有何内容,连同此趟行程的目的,一并好奇着。
两人海上航行七日,朝夕相处,她竟始终未察这封信的存在,如今想来,自己真是有失作为细作的警觉度。
还有……公子严词拒绝她帮忙洗濯衣物的好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她?
联想到这儿,白婳心头泛起低落的情绪。
到达客栈,她下意识谨慎回头,留意身后有没有跟行的尾巴,虽说对方已经知晓他们落脚在此,可万一此地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呢?
潜伏在公子身边这么久,她想自己多多少少该有点儿进步。
未觉异样,白婳上楼进入房间,拿出公子的包裹,打开翻找。
她确实记得公子有一件蓝杉,因他最常穿的颜色为月白,故而这件色彩有差的衣裳她记得更加清楚,应是海上航行的第二日,他烤鱼串那日穿过。
仔细摸索过,并未感受哪里藏匿着书信。
她想,或许是公子记错了衣衫颜色,于是又拿出其他几件白衣寻找,还是没有。
正困疑之际,鼻息间忽的嗅到一股异香,时浓时淡,不可忽略。
她谨慎回头看向落下门闩的房门,蹙眉探究这香味的来源,正准备起身去瞧一瞧,可刚一站起,身影不稳,头脑也觉一阵昏晕。
身子没有稳住,她踉跄着瘫软跌倒,半倚在床架边,唇瓣张张阖阖,额头更冒出虚汗。
“怎么回事……”
白婳低喃着,意识越发不清,最后眼皮发沉,死死昏了过去。
一根戳破窗纸而进的香线燃尽后,门外有人用薄刀片作工具,小心翼翼又不惊扰旁人地将门闩熟练勾开。
房门大敞开,一身着绛紫色绣金纹锦袍,脚踩登云履的公子,手执赋词折扇进门。
看到美人瘫软在地,状态迷迷濛濛,方伦几步上前蹲身查看,越看越觉我见犹怜。
他原以为邺城美人多,出海四方云游,也未见得有比本地醉花楼的花魁更勾人的姑娘,却没想到返程路上,有幸与一位貌比仙姝、身姿娇绰的美人结缘。
既然有缘分,他没有放过的道理。
方伦无法无天惯了,反正一切有他老子兜底,什么荒唐事都做过,如今也不差这一遭。
他也不琢磨白婳身边有人执剑锋利,此时完全色欲薰心,只想与美人共度良宵,至于后面要应对的麻烦,他只想一切拿钱摆平,根本不放心上。
于是起身,含笑作吩咐:“将人带去我别院中,动作轻些,别伤到美人。”
手下人殷勤应声,也有面露难色的,试图再劝一劝。
“公子,方才在仙姑酒楼你也看到了,与他们相约会面的是段家老爷,段家老爷经营茶叶生意,与咱们方家合作密切,如今我们冒然动他的客人,会不会……”
方伦拂手,不耐烦道:“不管是段老爷还是贺老爷,只要不是他家里人,我动谁又与他有何干系,再说,此女一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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