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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食材所剩无几,夏理顺道去了趟超市,买一些食物和日用品。
走向室外的那一刻,席卷而来的寒冷空气不免让他想起徐知竞。
对方手上的伤口在思绪平静过后成为一道新的心结,叫夏理时不时便为此后怕不已。
他倒说不清究竟是为了徐知竞,还是为了自己。
时至今日,夏理的生活仍就依赖徐母提供的费用维持。
他实在过惯了不需为经济困扰的日子。
人在年少时或许尚且留有改变的勇气。一旦越过某个节点便会被习惯束缚,囿于构成自身常识的生活之中。
自记事起,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不断向夏理强调,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去追求自己喜爱的事业。
徐知竞的母亲在面对徐知竞时过分严苛,对待夏理却又太过宽柔。
因此,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夏理也不曾设想脱离一贯的认知。
他担忧的不过是徐知竞的母亲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人性向来贪婪,何况夏理早已过了愿意为自由舍弃一切的青春期。
吃穿需要钱,出行需要钱,上学需要钱,实验项目与材料更是需要耗不尽的经费。
夏理对于徐知竞的抗拒更像是一种对过往恐惧的闪回,冷静之后便开始后悔,又期期艾艾说不出缘由。
他没有办法直面自己的内心,不愿承认自己也有同他人一样的庸俗。
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徐知竞出现的分秒持续地拉扯,混淆思维,让夏理的大脑根本无法有序地思考。
他想要得到的,必须舍弃的,感到不安的,混乱缠作一团。
唯一能够肯定的,就只有一切都伴随着徐知竞消失又出现。
——
雨停过后,湿漉漉的小镇裹上一层冷郁的蓝调。
夏理经过河畔。
他在夏天时和孟晋予在这里一起看了对方提起过的waterfire。
志愿者们乘着木船一簇簇点起篝火,沿岸的市民们闲聊咏唱,看火光渐渐自水面燃起,好像古老的,用以祈愿的祭典。
夏理那时想过,该有什么人从桥的另一头出现,以此来圆满这个实际正处于二十一世纪的夏夜。
然而直到那夜的末尾,人群逐渐散去,喧嚣归于沉寂。
桥的那头始终就只有一成不变的建筑与街道,以及往来的,陌生且寻常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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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夏理抬手拢了拢围巾,遥遥朝河对岸望了过去。
过低的气温让呼吸都变得艰涩,迎着风生出某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夏理还以为自己仍在发烧,看见徐知竞站在桥头,穿着件深褐色的大衣。
宽松的交领外套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锐利,将对方衬得格外温和,几乎就要剥离薄幸冷然的固有印象。
或许低温天然地带有使人保持冷静的能力。
夏理隔着桥与徐知竞对视过几秒,到底无奈地走了过去。
他抱着购物袋,只能用另一只手托起徐知竞的掌心。
看着对方被外套与毛衣遮掩的手臂,轻声问道:“痛吗?”
手背上的伤口已然愈合,留下几条细小的,再过不久就会褪去的淡色。
徐知竞摇摇头,努力让眼眉在寒风下舒展开。
“不痛。已经快好了,不用担心的”
他们太久没有过这样寻常的对话。
夏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为自己发起的话题噤了声,沉默着想不到要说什么。
他的指尖很细微地托着徐知竞晃了一下,犹豫不决似的往回勾了勾,末了还是松开手,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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