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艳影】(1 / 2)
凌晨四点四十,戴律茂把货车倒进市场里的摊位,那是他。车头引擎噗噗的响,车斗里叠满刚抓上来的鱼货,冰块溶得快,水混着鱼血一路滴。
「靠么…今天货怎麽这麽臭咧,」律茂皱着鼻子,边拖下来边咕哝。
才刚堆完最後一桶,他老婆李亚英就踩着雨鞋过来,啪啦啪啦响。天还没亮,她已经一身市场装扮,灰色宽袖衫,下身贴到不行的黑色棉裤,屁股又翘又紧,走起路来像两条鱼在甩尾。
「哎,来那麽慢,水都漏一堆了啦。」律茂没好气。
「罗嗦欸,啊你一个大男人,擦一下会死喔。」亚英手插腰,指着老公说。
「欸,你穿这件衣服喔,看起来很透,里面内衣都印出来了啦,性感喔!」律茂笑嘻嘻,边搬鱼边调戏老婆。
亚英瞪他一眼,「无聊,快点啦!」无视老公,她手一边照常把鲈鱼划开,手脚俐落到连旁边菜摊婆仔都佩服。
亚英卖鱼卖久了,根本不在意旁人眼光。市场里人来人去,她站摊时也不管是不是弯腰会露出臀线,雨鞋里一整天湿答答,早就习惯。男人女人看她,她也当没看到。她知道自己长相偏艳,眼睛大大一对加美瞳,睫毛又翘得像只小狐狸,但她也懒得天天补妆,顶多补个唇膏掩住烟色嘴唇。
「今天有够热喔,我看今天一点就收摊啦,省得晒昏去,」律茂边擦汗边说。
「废话,我看你是不想收,就想躲进去吹电风扇偷懒。」亚英冷冷吐槽。
「哇靠,妳这个女人,很了解我喔。」律茂笑嘻嘻,一脸无赖样,一边用冰水冲鱼,一边瞄她湿透的裤档,那地方早被鱼水喷得发亮。
到了十二点半,鱼卖得差不多,律茂招呼亚英收拾。
两人边走进摊後的储物间边嘴炮。里面就一盏昏黄灯丶一台破电风扇丶几件挂在墙上的湿衣服,空气里满是鱼腥味和黏湿的汗气。
储物间的门关上的瞬间,外头的市场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布,潮湿的鱼腥味还是透进来。亚英脱掉湿雨鞋,一屁股坐在塑胶椅上,腿张开,拿毛巾胡乱擦着头发,汗水顺着脖子滑到锁骨,又被毛巾擦掉。
亚英把湿透的裤子直接脱掉,屁股套着一条深色小裤裤,转身时也不遮不掩。律茂看得眼睛直了。
「怎样,没看过是不是?帮我拿毛巾啦,水要滴下来啦,北七。」
律茂吞了口口水,边拿毛巾边笑,「亚英,我真的忍不住咧……」
律茂蹲在她脚边,视线自然而然卡在她湿透的棉裤上,那布料贴着她下体,线条清清楚楚。
律茂笑了一声,手直接撩起她湿掉的上衣,看她肚皮白到发亮。
亚英没躲,连表情都没变,只是撇嘴:「不要闹啦,很累耶,要的话回去再说啦。」
律茂手停了一下。他知道亚英这副德性。这女人喔,表面冷淡,身体却是极好的,腰细胸大屁股又翘,偏偏她像在处理鱼一样处理自己的身体,麻木到像在完成什麽日常工事。
雅英现在真的没什麽兴致,所以她推开律茂,换上备用的裤子,就收拾东西,骑车先回家了。律茂也只能摸摸鼻子,去後面开车回家。
律茂把摊收乾净後,车还得绕去汐止送一批预约的鱼货,今天得跑个来回,至少要三点多才能回家。他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唱着歌:「浪子回头~」
亚英没跟他一起,拎着包包,骑着她那台老机车,却没直接回家。她把车停在自家公寓旁边那栋楼下,低着头丶动作俐落,像是做这件事做习惯了一样。
她按下二楼的指纹锁,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开门。
这间房,是她自己的秘密。
屋里冷气开着,空气中没有鱼腥味,只有淡淡的香氛。她脱掉湿透的雨鞋,踩上冰凉的地板,接着脱光了自己,连内裤都一块丢洗衣篮。亚英走进浴室,让热水冲在身上,水顺着她丰满的胸部丶大腿丶屁股一路流下去,把鱼市场那股黏湿的腥味都冲掉。
她闭着眼,让水一直冲,手指却不自觉地在身上摸了一下又一下。不是因为有多兴奋,是一种习惯,就像她杀鱼划开鱼肚时的熟练一样。
洗完,她打开房间那个她专用的衣柜,里面塞满花俏的内衣,有蕾丝丶有透肤丶有吊袜带,和她市场那套灰T湿裤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挑了一套黑色半透明的情趣内衣,拉起来卡在胸下,乳头若隐若现,底下穿上配套的小丁,腰线被束得刚刚好,她照着镜子,看自己,撇撇嘴。
「还是蛮性感的嘛!」她笑了一声,把自己丢到床上,懒懒地摊开,性感又带点淫靡。
她把双腿打开一点,让大腿内侧凉凉的风吹得她起鸡皮疙瘩,然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只是想睡一觉。其实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大概二十分钟後,门口的指纹锁「滴」一声,被解开。
一个男人没说话,熟门熟路地进门,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走进房间,一屁股钻进她的被窝。房间里一股刚冲澡後的女人香和男人身上的汗味丶烟味混在一起。
男人什麽都没说,头直接钻进她的脖子,开始吻。
亚英立刻醒了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哼了一声,像是在确认这个人是谁。她没有反抗,身体自然而然地把腿往男人那边挪一点,让他更靠近自己。那种动作,像是一种默契,一种早就练过几百次的身体记忆。
「你今天比较晚喔?」她声音有点沙哑,像刚睡醒那样。
男人没答,只是用牙齿轻咬她耳垂。
她笑了一下,那笑带点疲惫丶带点无奈,也带点挑逗。
「我还想说今天你舍得不来呢?」她半开玩笑地低声说,手已经滑到男人的大腿根部。
男人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下压,像是回应她:妳知道我会来,妳哪次不是等着我。
亚英没有说话了。她也不需要说什麽。
因为她的身体早就醒过来了,比她自己还诚实。
亚英让男人压在身上,身体烫得不像刚洗过澡。她腿自然地盘上男人腰,嘴里还是带着那种不屑又带点自嘲的笑,「臭男人……还不是来喇我…」
男人的手摸过她的大腿丶腰线,一路往上,她的身体早就反应了,肌肤滚烫,毛细孔全开,汗珠被手掌带过,滑腻腻的。
「妳以为?」男人低声笑,鼻息粗重,「是妳自己帮我设的指纹。」
亚英不回,只是把头歪到一边,露出脖子,让男人咬。
她不是第一次让这个男人进来。
也不会是最後一次。
这房间是她的,这个男人却像另一把钥匙一样,插进来的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不是只会卖鱼丶骂老公丶骑机车丶收摊睡觉。她还有个身体,会湿,会想被抱,会想被弄得乱七八糟。
男人直接把她压到床边,手撩起她那件半透明内衣,乳头弹了出来,在冷气房里硬挺得像玻璃珠。
「干,还真的每天穿这种衣服等人来操喔?」男人笑,手指粗鲁地搓揉着她的乳头。
「不然咧,我自己看咩。」亚英翻个白眼,却也没阻止他,甚至主动把内衣整个脱掉,胸口敞得大大,躺在床上摊开给他看,脸上还带着那种无所谓的表情。
男人低头含住她的乳头,牙齿轻轻咬,舌头转着打圈。亚英喉咙哼了一声,身体像自动开启的开关,腰自己抬起来往男人顶过去。
「哈啊……啊…白痴…别那麽粗鲁啦……太刺激了啦…」她嘴上抱怨,身体却老老实实把腿开到最大,让男人整个人挤进她中间。
男人像是听不懂她说什麽,直接拉下她的小丁,手指探进她湿透的缝隙,一边揉一边笑,「我看妳这边比嘴诚实。」
亚英翻个身,把男人整个压到下面,屁股顶着他的腰,胸部压到他脸上,喘气又笑,「来啊,看你有多厉害。」
她笑着自己骑上去,腰摇得有点不耐烦,像是在赶时间。
男人抓着她的腰,往下狠狠顶,「今天穿这件小丁,是不是特地等我来肏?」
「靠北,等你?」亚英咬牙,一边嘴硬一边往下坐到底,屁股拍在男人身上发出啪的一声,「老娘自己穿爽的啦。」
她的动作像在报复,像在出气,腰力却一点不输人。
男人被她骑得头都抬不起来,双手捧着她的屁股揉捏,喉咙低低的哼了一声,
「操……亚英…妳这个骚货,每天都说累,身体倒是比谁都馋。」
亚英笑得像个小妖精,满身都是汗,喘着气在他胸口磨蹭,「累是累,饿也是饿啊,懂?」
男人没再讲废话,两人就那样,汗水丶喘息丶肉碰肉的声音混在冷气和香氛里,把这个房间搞得黏呼呼又淫靡。
这一刻,他们什麽都不用多说,只有身体知道怎麽办。
而亚英,闭着眼笑着想:反正戴律茂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回来,她可以慢慢玩,不急。
亚英坐在男人身上,汗水顺着她胸口丶腹部一路滑下来,她低头看着男人,嘴角勾着一个懒洋洋的笑,像是在玩弄一样轻摇着腰。她的胸型漂亮得过分,刚洗过澡的肌肤白得发亮,乳房丰满圆润,每一次摇动都甩得弹弹弹地,乳尖硬挺又湿润,像是等着人含上去。
男人捧着她,几乎把整张脸埋进去,舌头绕着乳头舔咬,亚英咬着唇,眼角微微泛着湿意,那不是装的,而是真实涌上来的快感。她的腰愈来愈用力,屁股拍在男人胯上啪啪作响,她身体自己知道节奏,嘴里喘得急促,「啊…哈啊…操…这样…这样…最爽啦…」
她笑着骂,却又喘着求饶,像个坏掉的开关,一边骂男人烂,一边自己顶到发疯。
「哈啊…干…干…不行了啦…要去了啦…」她咬着牙,身体紧紧夹住男人,整个人往後仰,让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眼前,像是一件湿透的艺术品,闪着淫靡的光。
高潮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发抖,腰抬到最高,嘴里发出一声又高又尖的哼声,那声音不是演的,是她身体忍不住自己叫出来的。她的腿抖到站不稳,身体像抽筋一样一阵阵颤,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哈啊…操……死掉了啦……」她瘫在男人身上,满身都是汗,头发贴着脸颊,喘得像狗一样,嘴唇红到发亮,眼神却还带着一点发愣。
男人抱着她,大口大口喘着,没说话。房间里只有冷气嗡嗡声和两人的喘息。
过了一会,亚英慢慢从男人身上下来,一边擦汗一边翻了个白眼,「你今天那麽猛,是不是偷吃了药?」
男人笑得贱兮兮,「吃你就够了,还要吃药?」
亚英哼了一声,没接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多让男人疯狂。
她走去浴室,没开灯,让冷水直接冲下来,把刚刚那些淫靡的汗味丶体液都冲掉。她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狼狈却还是性感的样子,撇撇嘴。
洗完,她换回市场那套灰T湿裤,把长发随便扎起来,又变回那个早上骑机车买鱼丶嘴炮老公的李亚英。她把刚刚那套情趣内衣小心收进专属抽屉,房间整个收拾得乾乾净净,没有一点留下来的痕迹,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离开前,她对镜子里那个穿着廉价T恤丶素颜又顶着黑眼圈的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嘲笑又像是释怀,「亚英啊亚英,你也是个烂人。」
她把门锁好,走到隔壁栋回家。
一路上风很大,吹乱她的头发。她没躲,让风把刚刚那个她吹走。
回到家,律茂已经回来了。人坐在沙发上,开着冷气,穿着吊嘎,看手机。
「回来啦?」律茂随口问。
「嗯,」亚英回得乾巴巴的,把机车钥匙丢到桌上,随手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坐到律茂旁边,脚架到桌上,整个人摊在那边,像只没电的猫。
律茂看着她汗湿又有点狼狈的样子,笑笑,「今天市场累喔?」
「累死了啦。」亚英头也不回,嘴里含着啤酒瓶,冷冷吐出一句。
律茂笑,「妳那屁股今天在市场夹那麽紧,我看那些阿伯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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