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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漾入了将军府后,就被两个婆子引着入了后院的新房中,前院里热热闹闹的正在接待来客,后院很是安静,待她在榻边坐下,一婆子道:“将军不在,夫人不必在这苦等着,先用盏茶润润嗓子吧。”
忙活了这么久,桃漾确实口渴了,抬手自己掀开红盖头,接过婆子递来的茶水,放在唇边饮下。
只是片刻,她微微凝眉,纤白指节刚触在额间,整个人就倒在了身后的大红喜榻上,另一婆子见状,急忙就要大喊,却被身后蒙了面的高大部曲一掌敲晕在地。
——
自建邺到祁州,一路上都在落雪。
萧子亭连夜带兵赶至祁州的宁安郡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他站在宁安郡的城楼上远眺,漫天飞雪还在细细的落,满地雪白中可见远处铺了一地的营帐。
依旧是炊烟袅袅,将士高声谈笑。
宁安郡郡守在萧子亭身侧神色凝重问:“萧将军,这南朝军队浩浩荡荡的来,却守在十里外不动如山,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
萧子亭在城楼上站了许久,对身后副将吩咐:“取笔墨来。”
他写下一封书信,命人送去十里外的营帐,半个时辰后,他收到了谢怀砚的回信。
只有寥寥一语:“听闻萧将军今日大婚,我已命人备了大礼祝贺。”
萧子亭神色冷沉凝着书信上的字,默上片刻,对身后将领道:“点兵,随我出城!”一刻钟后,宁安郡城门大开,萧子亭骑马带领数千将士出城。
他可以确信,谢怀砚在跟他玩‘四面楚歌’的把戏!
他身边根本没有多少将士。
萧子亭带兵来至城外三里处时,迎面马蹄声四起,为首之人高坐马背之上,身着玄甲,气度矜贵,正是谢怀砚无疑!
而他身侧是常胜将军陈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将士。
“耳闻萧将军盛名已久,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谢怀砚神色意味不明看着萧子亭,居高临下说出这句话。
萧子亭呵笑一声:“谢二公子倒是有胆魄,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身后的将士在雪天里赶了许久的路刚到吧。”他猜的没错,他们的军队受大雪所阻,谢怀砚孤身带了不到上百将士前来。
他虚张声势许久,不过是在等陈益带大军前来罢了。
只可惜,宁安郡守是个钻地鼠,遇事慌乱,同样虚张声势的上报给了豫州刺史,错失了大好良机!
谢怀砚淡淡看他一眼,拉起手中弓弩朝着萧子亭的那匹棕马马蹄射去,利箭出,身后将士高声呐喊,声气十足,提刀剑一拥而上,丝毫不似疲劳赶路已久的气势。
这场厮杀直至天幕暗下才结束,萧子亭带兵退回宁安郡,刚回了军营中,就有暗卫神色匆匆自建邺城马不停蹄上前来报:“将军,出事了!”
“夫人不见了,您的府宅,府宅也走了水,烧成了一片废墟——”
萧子亭闻言立时问:“夫人是不见了,还是——”他话未问完,就想到了谢怀砚书信中所说送给他的大礼,他神色冷怒,咬牙道:“谢怀砚!”
他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离开建邺城,好让他的人将桃漾带走,萧子亭对手下人吩咐:“守好各个州府的出入关卡,陆路、水路,一个都不许放过!”
此时,宁安郡的天幕上空依旧落着薄薄的细雪,陈益已带着将士们退回营帐,谢怀砚一身玄甲,身披鹤氅,长身玉立站在满地血泊中,眸光深邃望着宁安郡官道所在的方向。
天幕暗下时,一辆绸缎马车出现在战火硝烟残留的狼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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