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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辰后,白芦端着汤药再走进来,递在谢怀砚手中,高大身影立在床榻前,声线低沉,带着上位者的凛冽威严:“大夫就住在别苑,桃漾妹妹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只管折腾,洒上一碗,还会再端来两碗,直到妹妹肯用药为止。”

他的话冷厉,俨然是没了耐性,不再将汤药喂给桃漾,把汤碗递在她手边,语气生冷,含有告诫:“自己喝了。”桃漾没有看他,只是瞥了眼闻起来就苦涩的汤药,抬手接过。

‘砰’的一声再次狠狠摔在梨檀木地板上。

明明是那么乖巧温顺的神色,犟起来却如此不管不顾。

卧房内,一时落针可闻。

拂柳和白芦只以为桃漾是把脑袋给烧糊涂了,竟敢如此得罪公子。

紧接着,一碗又一碗的汤药被白芦端进来,桃漾脑袋昏昏沉沉,已记不得自己到底摔了多少只玉碗,似乎她都已经摔累了,白芦还在端着汤药走进来,而谢怀砚就在一侧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桃漾已没有力气再和他对抗,高热让她浑身无力,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也终是消散,懒懒的钻进被褥中,想要逃离这一切,沉沉的睡过去,可她才刚躺下,就被谢怀砚自被褥中给提起来。

宽大手掌掐住她的下颌,不容桃漾反抗,就将一整碗的汤药灌进她口中。

这汤药比桃漾想象中还要更为苦涩,就这样灌入口中,直呛的她连连咳个不停,刚喘过气来,见谢怀砚还要再灌她,抬手欲推开,却被他攥住双腕,按在身后,再将一碗汤药喂下去。

桃漾热的晕晕乎乎,身上酸软,再无半分气力,软塌塌的耷着身子,咳了好些时候后,眼圈绯红,滚滚泪液自眼前滑落,淌了满面,她不记得她是如何再躺下,如何沉沉的睡了过去。

折腾了大半夜,用了两碗汤药,身上的高热退下,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直到天光大亮才艰涩的掀开眼眸,待思绪回笼,清丽的眉眼浮上落寞,轻咳了

几声,拂柳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询问:“姑娘可觉得身上好些了么?”

桃漾对她轻轻点了头。

再无言语。

——

这场雨一连下了三日,桃漾就在屋中榻上躺了整整三日,那日夜里谢怀砚就已吩咐不再不许她出门,拂柳和白芦都劝她出去走走,她起先还回上句话或是摇头以作回应,到最后,却是理都不再理会了。

拂柳和白芦也就不再劝,只在用药上苦口婆心。

这日雨停,桃漾的高热早已退下,在榻上躺的实在是累了,用过早膳后听到窗外鸟声清脆,叫的欢快,心中微动,就起身出了屋门。

雨虽已停,天幕却依旧阴沉,屋外的风凉凉的。

在屋中闷了这么久,清风拂面时,桃漾才觉知,屋外的一景一物都是这般的鲜活有生机,比起闷在屋内时的黯淡神色,她白皙清瘦的面颊上露出几分往日清润。

拂柳在一侧察言观色,问:“姑娘可想要出院中走走么?”桃漾闻言侧首来看她,轻声问:“可以么?”这处别苑桃漾一眼瞧过去极为陌生,与鹿鸣山不同,与他的墨园布置也不尽相似。

只遥望过去,此间别苑花木众多,耳边偶而传来清泉流淌的淙淙声,风吹过来时,很是清凉。

谢怀砚这三日都未过来,桃漾也未再问过拂柳和白芦。

拂柳见桃漾盯着她的眼睛看,垂眸道:“这别苑里姑娘想去哪儿都可以。”桃漾看着她,心中了然,默上片刻,再次开口:“那便出去走走罢。”

盛夏草木繁盛,这处别苑里清净,只时而传来几声鸟啼,桃漾漫无目的的四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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