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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好好好,你赢了,行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跟我去医务室拿瓶药酒?”

程述浑不在意地一耸肩:“我有那么脆弱吗?你要是想再打一场我也能奉陪。”

秦聿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嗤笑了一声,拿起自己扔在车前盖的外套披上,刚要抬脚离开,又被程述叫住了。

程述抱着双臂,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了句:“老秦,愿赌服输。”

秦聿风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潦草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程述换掉一身满是尘土的衣服,先进了洗手间。

片刻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祝好坐在沙发上给白眼狼梳毛,白眼狼闭着眼享受,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之前第一次听到它发出这种声音,祝好还以为它是生病了,着急忙慌地带着它跑到楼下宠物店,被那个长得像弥勒佛的医生一顿科普,才知道这是猫觉得舒服的表现。

不知不觉间,梳下来的毛都积攒了一大坨,祝好才忽然发觉洗手间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一阵了,程述还没从里面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梳子,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大,你还好吗?”

“我没事。”

程述打开洗手间的门,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从洗手间里出来,往沙发上一趴,抱着抱枕哼唧了一声:“……祝好,要不今晚我们点外卖吧。”

这话怎么没头没尾、莫名巧妙的。

祝好问:“你怎么了?”

他闷闷地回答:“没怎么,就是……我今晚不想做饭了。”

“不是说了我做也行……”话说到一半,祝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话锋一转,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刚才跟秦聿风的比试不是闹着玩的,几乎拳拳到肉,就算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肯定是少不了。

程述嘴硬:“没有。”

祝好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指往他肩胛处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脊背立刻绷紧,嘶地吸了口凉气。

果然。

祝好扶额:“上回那瓶药酒放哪儿了?我帮你涂上。”

“……在我房间床头柜。”

“那你趴着吧,我去给你拿。”

顿了顿,祝好又问:“你房间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程述摇头。

祝好这才起身拧开他房间的门把手,径直走向床头柜,拉开抽屉一看,除了药酒之外,那副毛绒绒的粉红色手铐依旧静静地躺在里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玩意儿。

拿上药酒回到客厅,祝好小心翼翼地把程述身上的T恤下摆往上卷,才发现他背上、肋部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不少。

她拧开瓶盖,用棉签蘸了些药酒涂了一小块,奈何棉签涂抹的范围实在太小、淤青的面积又太大,索性把药酒倒到掌心里搓热,再轻轻摁压到他背上的青紫处。

温热的手心触碰到皮肤的瞬间,程述浑身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他把脸埋在抱枕里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放松。

祝好忍不住嘟囔:“秦聿风下手也太狠了,你肋骨的伤才好了没几个月,万一再断了怎么办?”

程述不乐意地反驳:“这算什么,他身上的伤

肯定比我严重多了,而且还没人给他涂药……嘶,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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