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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喉咙里逸出一声笑,无奈道:“我只是让你把这杯竹蔗马蹄水喝了。”

她吃下第二块舒芙蕾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晚饭用不了多少了。

只是当时没狠心拒绝她的恳求。

芳姨在旁边解释:“少爷下午就打电话让煮上了,我还多放了糖。”

阮宜看他。

他目光很温和,道:“嗓子都哑了,多少喝一点,嗯?”

阮宜要走的脚步停下,似怒似嗔地瞪他。

这人话里有话,她嗓子哑还不是因为他。

叫得嗓子眼都干了。

面红耳赤地喝了半碗竹蔗马蹄水,阮宜这下是真的饱了。

小肚子有些发鼓,连带着人也懒散。

她不想动弹,纤细的手腕撑着侧脸,眼巴巴地看着秦深。

不明说,但是一副等着他抱她上楼的模样。

秦深喝完那半碗清汤燕菜,半点未所觉地起身,拉开椅子,长身玉立,眼看着就要离开餐桌。

阮宜小脸顿时就垮了,重重地哼一声。

秦深这才有所觉一般,转头看向她,眉毛轻挑,似在问她:“有事?”

阮宜不想主动说出来,噘着嘴要他自己品。

一副“伺候我是你等荣幸”的大小姐模样。

秦深看她,眸子里带有轻轻的笑。

阮宜见他还是不动作,泪水马上就要漾出来。

演技绝佳。说哭就哭。

在水光跃出眼眶之前,秦深无奈地俯下身,耐心哄她:“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抱这位大小姐上楼?”

大小姐这才破涕为笑,傲娇地点点头,勉强同意。

秦深将她软白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颈,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腿弯,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真是小哭包。

小哭包很敏锐地听到他在蛐蛐自己,抬眼睨他:“你说什么?”

男人留给她的唯有弧度流畅的下颚,漫不经心道:“说你是水做的。”

小哭包立马领会到他的暗喻,不服气质问:“我怎么爱哭啦?”

秦深稳稳地抱着她上楼,还不忘抽出空来回应:“没说你爱哭,只是说你是水做的。”

走到二楼的时候,他气定神闲斜睨她一眼:“不是吗?”

“那怎么……水这么多?”

阮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他一开始说的……不是这个水。

反应过来之后,她气呼呼地控诉他:“你怎么大白天就……!”

秦深不置可否:“现在是晚上了。”

阮宜一噎。

大小姐很不高兴,大小姐要下去。

秦深轻易制住她那胡乱蹦跶的细腿,膝盖抵开门,长腿一迈走进浴室。

阮宜本能觉得不对劲。

眼见着硬来不行,她马上换一副面孔,礼貌又乖巧地指使他:“把我放下吧,后面我可以自己来的,谢谢你哦。”

秦深充耳不闻,抱着她放到洗漱台上。

她被大理石台面凉得一瑟缩,眨了眨眼睛,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抱就抱,你说放就放。”

秦深紧实的双臂撑在台面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语气平淡,紧盯着她的双眸,却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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