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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系。”田娘低着头,手上动作忙而乱。

“哎,我的绢花!你怎么把我的绢花收药箱里去了!”星展蓦地惊呼。

田娘呆住,低头一看,星展原本放在榻边的浅粉绢花,正歪歪躺在药箱最上面。

“对,对不住,我这就拿出来。”

田娘脸上泛红,说话都开始结巴,赶紧把绢花拿出来,拍了拍还给星展。

再一回头,万喜还在看吴百户,“他还在呢,冷得直转圈。”

赵秀贞嘴角扬起,眼神促狭,翘着腿,漫不经心说道:“我来的时候,他就等在那了。他听说将军罚了娘子营的人,不放心想来看看,又怕打扰到人,就在外面傻等着。”

田娘下意识瞥向外面浓郁的夜色,赵秀

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呢。外面又冷又暗,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赵秀贞挑眉:“真不去瞧瞧他?”

“我……”田娘咬白了下唇,红了眼圈,艰难道:“他是个好人,我不能耽误他。”

赵秀贞闻言,眉头狠狠一皱,气势汹汹就要开口。孟长盈微凉掌心按住她的腿,眼神制止,赵秀贞好险才把嘴里的话咽回去。

孟长盈嗓音淡而温和,带着令人信服的宽慰力量。

“吴百户心悦你,你也有意,拒绝他才是伤他的心,才是耽误他呢。”

田娘眸光闪烁而犹豫,又回头看了眼夜色中来回走动的熟悉身影。

“可我……我……”

田娘说不出话来,赵秀贞一拍筵席又想张口,孟长盈按在她腿上的手多施了几分力。

“世道凶险,战乱洪水,想必你与他都曾死里逃生。何必裹足不前,此时多一日的陪伴温情,已是上天恩赐。”

清润声音如脉脉溪流沁入心底,涤清所有晦涩幽微的杂念。

何必呢?

田娘问自己,她一时想不出答案。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此刻她该出去见他。

“副将,军师,我……我出去一趟……”

赵秀贞立即摆手,生怕晚一秒她后悔似的。

田娘低着头跑出去,难掩羞涩。

赵秀贞欣慰,看着她欢快而不自知的雀跃背影融进夜色。

“真好。”

她又转头去看孟长盈,笑着咂舌:“你的话也比我管用啊。”

孟长盈轻笑,同她举杯碰了下:“与君共勉。”

赵秀贞扬眉而笑,姿态豪气地碰杯。

“共勉,小军师。”

……

星展好不容易得令能上战场,却没想到战场没上成,反而乌龟似的趴着动不得。

最气人的是,她在营中时,岐州守将韩伯虎城门紧闭,任由临州兵如何挑衅,都是不战。

可她受罚第二天,岐州城门就开了。她只得每日在孟长盈帐中,伸长脖子去听战场擂鼓。

星展愁眉苦脸,万喜倒是逍遥自在,和田娘说说笑笑。

孟长盈更是神闲气静,每日看书下棋品茶,常在炉火烘烤的温暖中昏昏欲睡,似乎万事皆不住心。

“阿盈!”

又是星展伸长脖子的一天,赵秀贞一身血腥寒气,突然闯入大帐。

孟长盈正抱着手炉,被她惊醒:“……何事?”

“还不是杨副将那个蠢材!他见郁奉礼崔元承连胜几战,屁股都坐不住了,非不听劝导一意孤行,现下步战营两队人马都入了人家陷阱,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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