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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向蛇许愿。”

苏奈呆立在原地，在蛇的注视下目光逐渐涣散。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按照理论来说，我的家乡并不允许我干预人类的一切行为。但是…”

玄白随意的把玩着一柄手术刀，闪着寒光的利器在修长的指尖飞舞，别有一番美感。

随后，他轻轻一甩，手术刀嗖的擦过苏奈的侧脸钉入她身后的树藤。

与发丝一同掉落的，还有树藤飞溅而出的绿色汁液。

“你们，还算人类吗？”

话音落下，在场的两‘人’同时一震。

“我当然…”苏奈张着嘴，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嗓间不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是人…她怎么能不是人呢？

她是人…

［是吗？］

苏奈不知道。

她有些迷茫的看向青藤，却望见了青藤眼中抑制不住的痛苦。

［拖着这副身躯，我们怎能算人类。］

她读懂了青藤的眼神。

“那么就向乌洛波洛斯许愿吧，蛇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玄白向前轻轻探了下身，修长的双腿在瞬间化为一条黑尾。

鳞片翻上肌肤，舌尖化做红信，银白的星月图腾在脖颈间散发着月光般轻柔的光。

“我…”医生动摇了，他艰难的张开嘴，“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人。要孩子们不再忍受痛苦，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中。都可以吗？”

“那么你的愿望又是什么？”蛇静静的等待的医生说完话，随后又直勾勾的盯住苏奈的眼睛。

“代价是什么？”苏奈喘着气，鲜血滴滴答答的从掌心落下。

“代价？”蛇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看蛇的心情。或许想要你帮蛇写一封信，或许是去雪山采一株玫瑰，又或许…蛇要你的灵魂与生命。”

“我只接受…在我身上索取代价。不能…祸及无辜人。”

“……”玄白挑了挑眉，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讶。

蛇对她的话语多了一丝欣赏，于是蛇说:

“当然。”

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对猎物许愿…苏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的愿望是，我要亲手杀了会长。让NHE的一切实验体做回人类，让那些该死的研究员和神赐物都千刀万剐。”

说出这几句话不需要任何思考，因为它们早已在她的脑海盘旋以久。

“伟大的无限之蛇听到了虔诚的愿望并欣然接受。”

半蛇化的男人掠过她的身后，漆黑的蛇尾环成一个类似八字形的双环将两人环绕。

“但请一直保持你们的警惕心，因为乌洛波洛斯会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收取他的报酬。”

低沉而又悦耳的男声带着蛇类的嘶鸣从耳畔擦过，苏奈惊觉脖颈猛地传来一阵如火焰灼烧般的疼痛。

她不敢回头，只能看向青藤。

而在青藤黯淡的脖颈上，她看见了一枚银色的月逐渐浮现。

“现在。”玄白绕了一周，又化作人形将白大褂披上。

他熟练的在手术台躺下，又把已经被他划断的束缚带搭在自己身上。

“我们要做什么？”

许了愿，兴许是又对未来有了希望。

苏奈和青藤早已经麻木的表情又多了一丝生动。

“该干啥干啥去。”蛇摆了摆手，哼着听不懂的曲子把心电图的电贴片往自己身上粘，最后又潇洒的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