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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阿愿,我们都在这陪着你,都知道沈浔走了你心里难受的很……”
“是啊,哪个女子死了丈夫不都哭个三天三夜,哭过了,人就好受多了,你这一滴泪不落,搞得我们怪害怕的,生怕你随沈浔而去。”
架不住苏言和李顺二人左右夹击,姜时愿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落泪。落了泪,二人又让姜时愿下葬之前赶着和沈浔做最后的道别。
姜时愿为了不让人起端疑,情话婉转,声泪俱下,说着三世约定。
姜时愿一番感人肺腑之言,听着苏言二人哭得上期不接下气,离了灵堂,走在
青石板路上还在念叨着着姜时愿的痴情。
苏言:“你可听到阿愿方才说什么?此心恨不得随沈浔而去,终身只嫁他一人,绝不二嫁。”
李顺也叹着跟着感慨,“是啊,还说着沈浔是她的心,她的肝,这辈子只爱沈浔一人。”
谁知二人的交谈之声被有意躲藏在临水局外的谢循及陆不语听个正着。
陆不语朝着谢循悄悄打量,见他宽袖之下的手暗暗掐紧着皮肉,好似在确认这并非幻听,随后方才牵起唇角,笑而不语。
陆不语也跟着暗暗解下一口气,十分感激苏言二人,莫非他们方才那一番姜司使痴念沈浔的言论哄得谢循暗中心花怒放,怕是谢循没能这般‘敛眉善目’地看着典狱众人前来吊唁又为他上香,更无法接受已成亡夫的事实。
陆不语恨不得苏言二人再多说一些,没准哄得主君高兴,自己和四处的落魄境地也会得到改善。
谁料苏言和李顺话锋一转竟叹到姜时愿可怜,商量着再为她再说和一位郎君。
典狱中杰出的才俊都被二人细细盘算了一遍,计划着周中带着姜时愿去西苑相看,沐得空之时有领她去西苑瞧瞧...
这一番惊天骇地的言论听得陆不语连连倒吸凉气,汗流浃背,再次打量谢循,感受着面具之后丝丝缕缕散发着阴寒之气,心觉大祸临头。
谢循黑眸滑动,眼神又危又狠,凝着陆不语。
“你御下的四处莫非都是这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门心思皆放在操心她人的婚事?”
陆不语浑身一颤,不知如何解释。自知大难临头,恨不得当场遁地而逃或者有人能化了谢循的煞气。
没想到天意竟真的遂了陆不语的愿,姜时愿抱着沈浔的灵牌从临水局而出,也恰好觑到了藏在拐角的谢循和陆不语二人,微微蹙着柳眉,看起来稍有愠意,她也不知谢循竟会出现在这里?
陆不语看着姜时愿脸色微黯朝着他和谢循走来,心中一个劲直念菩萨保佑,旋即喜笑颜开,接机溜走,“下官就不再打扰主君和姜司使了。”
昏暗的巷道之内,只留着姜时愿和谢循两两相觑。
方一见阿愿,谢循心中积攒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而姜时愿却因他不遵守约定,有些闷闷不乐,“魏国公,你为何出现在临水局前?我与你的约法三章的第二条,可还记得?”
“记得,也不敢忘。”
谢循低头沉默片刻,语调涩然。
约法三章第二条便是:若无缘由,二人不得随意见面。
姜时愿曾与谢循约定除了相商典狱公务外以及姜家的案子外,其余任何时候绝不见面。纵使不甚他处相遇,也仅限于姜时愿行礼问安,不准谢循多有口舌和接触,免得落人猜疑二人的关系。
此外,还有些别的规矩,比如他们之间只能以魏国公和姜司使互称,有比如谢循需效仿影子的行事作风,对她的态度应是疏离或厌恶的,不可在众人眼前前后差别过大。
谢循垂眼看向姜时愿手中捧着的灵牌,“今日我也想来好好送别沈浔,遂才越界了。”
沈浔三年,他曾无比痴念这个身份,恨不得他就是沈浔,而非谢循。今日亲见沈浔的衣冠下葬,也算是彻底与之道别。
“今日前来吊唁的司使众多,万目睽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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