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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肯消气,说哪怕叫他割一块心头肉下来,只要阿愿能消气,他也愿意。阿愿自然不会允他这般伤己的赔罪之法,遂要他从不离身的青玉赔罪。

谢循仍然记得,这枚青玉送给阿愿之后,她便以红绳未引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

没想到如今却在狱卒的手中。

“魏国公,魏国公,救我,求您,您知道的,小的对您忠心耿耿,从没有二志。”

狱卒心念着,自己分明都是按着‘魏国公’的吩咐办的,在姜时愿抵达金子囚之前悄悄截断一截嬷嬷的锁骨链,并给嬷嬷递之匕首叫她杀了姜时愿。

狱卒见谢循一言不发,一张脸隐藏在骇人的罗刹面具之后,莫名有些不安。

狱卒被左右官吏拖走,他极力想握住谢循的衣袂,“魏国公,救我,救我。”,却抓了个空,痛苦凄惨之声愈来愈淡,直至消失....

无关之人散去,庭中只余二人,是君臣,也是旧友。

仅是走下石阶的几步,祁钰都极致虚弱,几近花甲老人的蹒跚。

宛如残卷枯叶,生命即将飘零。

祁钰强撑着走到谢循面前,抬手摘去他的面具。

阴翳慢慢淡去,露出男子的五官,如祁钰所想一致。其容清隽,眸色如月,唇色浅淡,如雪中孤鹤,清冷孤绝。

祁钰曾问过谢循是否孤寂,谢循说他从未感觉过何为孤独,他从无至亲,生来就是一人,习惯杀戮,也从不知人情冷暖。、

而他祁钰如今再看谢循,却知孤鹤难飞,被情字牵绊。

情字一事,或喜或悲。

而无情之人动心情爱,却与世人不同,只剩两路,或生或死。

祁钰如今再问:“如今在本宫面前的,是沈浔,还是谢循?” w?a?n?g?址?发?布?y?e?i???μ???ē?n???????????.???o??

“臣谢循见过殿下。”,谢循行跪拜之礼。

祁钰泪中带笑,又在大喜之时,大咳出血沫,单跪在地上,喘息不止。

谢循想去扶他,而庆国储君自有傲骨,至死不示软骨,他颤颤地站起身,拿出绢帕擦着嘴角的血渍,道:“阿循,你我皆心知肚明,本宫其命如日薄西山,寿数将近。暗河一日不除,本宫始终不敢阖眼。”

“殿下...”谢循出声。

祁钰仔细四叠巾帕,殷色被层层覆盖,透出粉白。

“如今暗河浮出水面,算计群臣,暗杀皇子,但本宫却始终不明白他们所求是什么?他们为何要这庆国的江山,而暗河阁主又是何人,他为何能只手独建暗河,又为何会武功超绝,又为何懂易容之术?”

“本宫怀疑,这一切都跟....早已亡国的楚国息息相关。”

“哪怕是本宫身死消亡,你也定要查清此事,护我庆国千秋万代!”

“谢循遵命。”

阿愿已自证清白,眼下也不需谢循担心,他来不及仔细处理伤口,又乘驷马车拜访左相府。

这是恢复记忆之后,谢循初次面见左相。

谢循收敛心绪,杀意巧妙地隐藏在这面具之后。他看似充满敬意、畏惧跪在左相的脚下,一番添油加醋编造姜时愿是如何隐藏关键凶器,又是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勾结上了祁钰为她亲临天牢,审理此案,如今又是如何风光地无罪释放。

高山流水的琴音倏然戛然而止,一丝尖锐的断弦之声震彻耳膜。

左相的心境不再,无法再心平气和地扶琴:“祁钰小儿,又是他。早知那时在马天坝之时,老夫就该派人直接杀了他,而非用蛊,倒叫他苟延残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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