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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起身下榻,看向姜时愿,柔声道:“阿愿,害怕这样我的吗?”
良久皆是沉寂,沈浔得不到答案,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沈浔知道,阿愿,不会接受这样的他,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
害怕吗?
姜时愿也在问自己,方才的沈浔令她她毫无疑问是战栗的、惊恐的...
她印象中的沈浔总是是温润的,对她细致体贴的....
她想过无数遍走近沈浔,但如果这是毫无保留的沈浔,她紧咬银牙,双眸殷红。
姜时愿想她不能接受...
但也有比之更痛的....
她看着沈浔转身,离她越来越远,霎时心如刀绞。
阿耶,兄长,三七,皆已经相继离她而去,对她来说世上最亲之人仅剩下沈浔,她不能再想象失去沈浔的后果。
彼岸花,叶落花开,花开而叶不在的教训,明婌的爱而不得,始终映在她的脑海。
她为彼岸花而伤,为明婌而伤,是不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她无法推己及人,无法承受沈浔离开她的后果,她也不能没有沈浔的爱。
姜时愿看着沈浔越走越远,杏眸蓄满眼泪。
她又忽然想到,沈浔的不安,沈浔的隐瞒,沈浔的渐行渐远,是不是也是因为她。
因为她一个犹豫、一个不坚定、一个拒绝就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他的所有。
思及此,姜时愿赤脚跑下,从背后抱着沈浔。
她学着沈浔的方才的举动,领着他略有剥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际,踮着脚尖。轻轻拽开他的系带,帮他脱去他已经半干的亵衣,抚摸他精。壮的腰侧,吻上他的眉眼。
“阿浔,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这一句话,姜时愿说得尤为笃定。
沈浔抵在她的额间,喃喃道:“阿愿我要的是一辈子。”
“夫妻,自当共白首,我说的也是一辈子。”姜时愿答。
沈浔笑了。
他只求解脱,渴望甜。
哪怕阿愿的话是掺着砒霜的糖,他也甘之如饴。
冬雪已过,春宵弥漫。
月落满屋,盈盈生辉,纱幔轻垂,烟雾缭绕。
帐内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相依的身影。
姜时愿特意没点灯,昏暗之下,不知时辰。翻。云。覆。雨之后,二人身上都似临了一场久别的春雨,皆覆上一层薄薄的汗。
姜时愿朝着里侧睡着,浑身上下皆是酸麻的。
沈浔抱着她,指尖划过她鬓角的一缕青丝,再遇撩拨,姜时愿不堪其扰,特意将被褥拉得高高的。
沈浔温润如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旁:“疼吗?”
姜时愿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双颊绯红,只装作听不见,裹了裹被子,佯装睡去。
奈何她的夫君沈浔最擅人心,自然看穿了阿愿拙劣不堪的演技。
沈浔笑了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气息温热:“为夫知道了,下次定会多克制半分、收敛本寸。”
姜时愿如今也是探破过无数要案的,也惯会思考疑犯话中的蛛丝马迹。
她咬文嚼字,逐词分析。
什么叫收敛?什么叫克制?什么又叫半分?什么叫本寸??
姜时愿不敢细想,更不敢参透沈浔话中的一语双关。
没想到她夫君俊冷的皮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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